“”
“说话别装死”
不知道是真的精疲力尽了,还是毒素扩散了全身,赛罗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回应,我对着巨大的它又踢又打的,没一点作用。
“你自己先走,一会儿说不定还会有敌人。”
“我拿什么走啊我又不会飞”
“躲、起来,别管我”
好半天,它昏昏沉沉地说出这么一句,我努力地爬上了它胸膛,趴在计时器上大叫着,“别关灯啊你撑住开灯开灯”
“”有被我气笑到。
“赛罗我不走,我有办法了,你等身化快点变小做得到吧,你不是没有极限的吗喂,喂没有极限的”
“你不要不出声,快点照我说的做,变小”
“我要踹你计时器了你听到没有”
要是赛罗现在还有力气,它一定会想把我这个叽叽喳喳的虫子给弹下去,在它胸口又蹦又跳的吵闹。虽然口头上没有给我回应,更多地集中力量来抵御毒素的入侵,可还是努力地等身化了。
仿佛山峰一样的身躯逐渐缩小,我连忙扒拉住计时器稳住身体,以免在这震动中滚下去。
最终,赛罗撑不住了,大概到了15米左右的量级,再也没有余力变小。
它的眼灯熄了,只有计时器还在闪烁,这像是昏厥过去了而石化已经蔓延到了腰腹
得快一点了。
至少目前的它对于我来说没有那样巨大了,稳着身形从它胸膛移动到下巴处,好似翻山越岭一样,我喘着气,爬到了它嘴边。用机械手掌划破了左手掌心,可这血流得慢了些,我叹口气,又划开了左手腕,这才把自己的血喂了进去。
从小喝恩泽泉水的我不会出现中毒迹象,包括我本身的血液都已经成为了一种滋补解药,只是这个效果我也不知道好不好,而且赛罗没有彻底等身化,也不清楚我的这个血量够不够,总不能放干我都救不回来吧
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啦
在我的血不断地流进去后,我欣慰地看到石化的迹象停止了,并且开始缓慢地消退。我也害怕还会有追兵过来,为了快一点将赛罗重新激活,我得再迅速点,于是我把两只手的血管都划破了。
渐渐地,它还没醒,我却开始觉得心悸畏寒,呼吸急促,视线模糊的同时,对外界的反应也减弱了。
脑子里冒出极限一换一的概念,但我觉得,把它换回来,我们的存活率都大一些吧,呃,脑子越来越迟钝了,有点困
赛罗的眼灯重新亮起,嘴里有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胸前的计时器已经不再鸣叫,变为了澄澈的蓝。沉重如灌铅的身体变得轻松,淤积的毒素影响几乎消退,力量不再被阻碍,握了握拳,它一下子从地上坐起。
这时,趴在身上的小小身体像脱离枝头的花儿那样落下,赛罗用掌心接住戈瑞西,还未像往常那样呛几句,它注意到对方惨白的面色,血迹干透的斑驳双手,以及不再温热的体温。
呼吸停了,心跳没了,生命迹象消失,而死因则是失血过多。
它嘴里的血腥味,她手上的数道伤口,凝固以后又被挤开撕裂,反复地,粗糙地用血当做解毒剂。赛罗在想明白的这一刻,脑子轰鸣不止,滔天怒意爆发又悄无声息地湮灭。
喉咙里泄露出不成调的呼喊声,颤抖着合拢手掌,这朵漂亮的花被它小心翼翼地贴在了计时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