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青没要求他给个说法,没要求他道歉,更没要求他发誓保证,而是低下头,在自己的斜背书包里翻找起来。
不多时,他将一板两粒药片放在桌上,周念的面前,说“这是oga抑制药。”
“是我从我妈妈的药盒里拿的。他的发热期很不稳定,有时一来半个多月,有时两三个月都不来一次,吃药也胡乱吃。”
“你之前让我拿一些放在身上,我拿了两颗,也没多拿。”
周念没拿。
出于嫌恶。假如拿了,就好像承认自己是oga,就是输了。
周念说“只要提前做了腺体摘除手术就不会分化了,自然也用不着什么抑制药了吧”
沈峤青不大中听地规劝他“检查报告上的分化预测日子在一般情况下是准确的。但是你现在情绪不稳定,你还记得生理健康书上写的吗,在这种情况下,发热期会不稳定,很可能会有波动。”
周念心生烦躁“我知道。”那节课他其实没多认真听,就是听进去的,也因为他的排斥情绪,被他选择性遗忘了。
他们快到家时已是暮色时分。
分别前,沈峤青同他说“我得先打听那个医生在哪,然后亲自上门去问他,我会尽快,但我觉得你还是得给我一周左右的时间,行吗你要是着急的话,我就跟老师请几天病假,专门去找人。”
时间上来说还是宽裕的,周念说“不用装病请假。你记得办事就行。”
“在学校的时候,我还是不准你主动找我说话。”
“也不准来我家找我。”
“要是有什么进展,你就趁没人的时候放一张画着小狗的纸压在我的书本下面。晚上放学以后我去你家找你。”
沈峤青面露犹豫。
周念眼下极其敏感,一点就炸,没好气地问“怎么你觉得我是oga你是aha就想不听我的话了”
沈峤青连忙摇头,说“我家那边治安不是挺危险的吗你晚上过来,不太安全吧”
周念心情太微妙了,很有几分恼羞成怒“我就是成了oga也没有一下子变得多么娇弱吧还需要你担心起我的人身安全起来了”
沈峤青说“不是,我只是怕有个万一。不如在学校附近的老地方见吧我们约着骑车回家的地方。”
周念不肯,固执地说“不用。就约在你家。”
他不觉得自己需要担心,他是跆拳道黑带专门去学过防身武术的
沈峤青没再反驳他,顺从地说“好。”
总算是和沈峤青分开了。
周念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他骑车骑到半路,一阵夜风拂面。
陡然之间,一个诡异的念头跳进他的脑袋里。
“吱嘎”
周念用力握紧把手,盘刹收紧,摩擦轮胎,发出尖锐刺耳的噪音。
周念停在一盏路灯下,身影被拉得细长。
炽热肮脏的白灯,有飞蛾扑火,有的被电烫到,一触即离,却不肯离开,试探着围绕在光中,有的则固执地接近,发出生命被撕裂的轻响,微不足道。
周念把口袋里的这一小板药片拿出来,放在手心,盯住看。
不对。
他之前是以为沈峤青会是oga,所以让沈峤青在学校时带着药。
沈峤青明明已经知道自己是aha了。
而且今天是周日,又不是在学校,沈峤青为什么会随身带oga抑制药
除非
除非沈峤青在跟着他进药店前,就已经怀疑他是og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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