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的毛最近不都用来扫地”
“嘤叽。”
两人重新上路,这儿四下无人,江荇之便放它出来在空中飘着晃悠。
拐过一条小道,又走回了之前的藏书阁。
正走着,江荇之神识一动。嗤他侧身避开一道破空而来的咒法,转头上拐角处抬捻咒的长褂男人。
他眉峰微挑还恢复得挺快。
禽尤是从厢房里溜出来的。
他没到己刚恢复行动,门口的弟子便出言请他离开。
他只能装疯卖傻地糊弄过去,趁人不备一路跑了出来只要能抢占一只器灵,这点面子算什么
好在他原路返回,竟真的瞧见了那只器灵。四下无人,只有一无寸铁的青年。
有了前车之鉴,禽尤这次上来是偷袭。至于器灵旁边那个青年,管他是谁,出现在器灵旁边算他倒霉
江荇之在躲过那道偷袭后,和禽尤上视线。方有诧异,似乎不理解一个“没有修为”的人是何察觉到他的攻击。
又一道蛊咒在掌心结起,“你是何人”
江荇之,“应邀参宴的。”
禽尤谨慎,“能人异士”
“嗯,顺风耳。”
原来是顺风耳,难怪听见了他的动静。禽尤放下几分戒心,出声恐吓道,“不被夫的咒法打残让开,我只要旁边那只器灵”
江狼嚎轻蔑呵呵,祖宗才不交出我。
江荇之退开一步,“请。”
江狼嚎
它刷地转江荇之,却撞入一双饱含深意的眼睛。识海中响起方的传音,“现在有个机,本尊要将独门绝技传授给你。”
宴席间。
挂长的席位上已经空无一人。下方座席,无芥看着坐到己跟前的男人,似是了方的到来,“柏长找贫道有何事”
钟酩一搁在桌案上,指尖“哒哒”轻敲,“他找你算了什么”
无芥,“贫道遵从职业道德,是不说的。”
钟酩抬眼,盯了他几息,“果真算的是财缘”
无芥高深莫测,“你认为是什么,那是什么。”
话头绕了一圈回到原点,方像是有所透露,又没完全透露。钟酩思索片刻开口,“替本座算一卦何”
“是”
话音未落,宴席外突传来一阵骚动。众人纷纷转头,楚昀起身,“发生什么了”
来传话的弟子一言难尽,“门,您还是亲去看看好了。”
无芥饶有兴趣地起身,纱袍飘飘,“贫道也去瞅瞅。”
被猝中断的钟酩捏紧了眉心,他倒要看看这次又怎么了
一众宾客随着楚昀浩浩荡荡地离了座席,在弟子的带领下往山门的方走去。
还没走到,远远便听见一阵鸡飞狗跳的嘈杂声。
随行的钟酩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这阵仗
几步之间到了现场,众人停住脚步,终于明白那弟子为何是一副一言难尽的神态
只见五六皓生门弟子拦在山门前,而一身着长褂的男人正试图穿过众弟子的阻拦。一道蛊咒打了过去,又被其中一弟子用太极挡了回来。
被推回来的咒法绕过禽尤身侧,“轰隆”一声恰好击中了背后的参天古木粗壮巨大的树干眼看朝着后者头顶直直压下来。
禽尤听见动静转过头,心头陡一惊。刚恢复行动的四肢像是借来的一样不听使唤,慌忙之中他脚下踩空,冷不丁从石阶上滚了下去
噗通、砰两声巨响几乎同时响起。
禽尤被沉甸甸的树干压在石阶底下,感觉骨头都折了几根。
偏偏隔了不远那青年还在吹凉风,“一步错,步步错,不什么都不做。”
禽尤恼羞成怒,“住口”
他说着一掌拍碎了身上树干。嚓、残枝迸溅,一根倒刺狠狠扎入他掌心,“啊啊啊啊”
江荇之继续吹凉风,“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围观众人,“”
钟酩站在人群之后,脑中浮出一刻钟前江荇之那略带羞赧的脸我哪有这么厉害。
他看着这精彩绝伦的场面,心说你不必妄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