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酩这才转了回去,只是握在他手腕上的力道并没有放松,透着浓浓的不爽。
江荇之自知理亏地收敛了心思。也是,任谁在前面冲锋陷阵、身后的人还在心猿意马,都会心有不满。
越是靠近湖心,肆藻活动越是频繁,水温果然也更为浸骨。
钟酩停下来松开手,“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近处看看情况。”
江荇之迟疑,“你知道要看些什么”
“要看什么你同我说,我都能记得住。”
看他还想再争取,一只手就抬起来按住了他的后颈。在周围不断扭动着被削断重生的肆藻包围下,两人身侧像是穿过万千纷乱留下的一隅安稳地。
“你若再像上次那样,劳心费力给你驱寒的还是我。”
“”
山洞的那夜历历在目,江荇之作罢,“那你当心。”
按在他颈后的手这才撤走。看着男人没入湖底的背影,江荇之下意识摸了摸刚刚被按住的地方
倒也不必用同样的姿势唤醒他的记忆。
大乘巅峰的势力的确强横,钟酩没花多大力气就接近了那株花苞。
江荇之在后面隔了段距离问他,“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
钟酩头也不回,“冷,冷得瑟瑟发抖。”
江荇之脖子一缩柏慕口中居然能蹦出“瑟瑟发抖”这个词。
真有这么冷还好没过去。
湖底暗流汹涌,说不准有潜藏的危机,两人没多耽搁很快切入正题。
江荇之原本还担心他们沟通不顺,但出乎意料对方配合得很好,好像理所当然地知道自己需要推算什么。
没多久钟酩查探结束返身游了回来,“该回去了。”他说完探了把江荇之手上的温度,“又这么凉。”
江荇之看他比自己还在意,“习惯就好。”
钟酩眉心就皱了皱,“之后再想想办法。”
江荇之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想办法习惯吗
不多时二人浮出湖面回到岸边。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斐音几人没有大惊小怪,还接受良好地同他们打了个招呼,“上来啦”
她尾音带了个小波浪,像只在山谷里雀跃翱翔的小百灵。凭澜就带笑地看了自家小师妹一眼,两人又开始对视气氛粉红粉红。
江荇之,“”
热恋中的人都这样
他走到一旁坐下,又对着那团粉红泡泡长吁短叹了会儿,瞧见林阔在旁边单独待着,就叫人过来,“你是不是待得很无聊”
林阔几步小跑到江荇之跟前坐下,“不好意思打扰他们。”
靠坐在江荇之另一边的钟酩目光移了过去。林阔顿时感觉身侧刮起了一阵凉飕飕的风,他疑惑地望了一圈四周山谷,搓了搓胳膊。
江荇之没注意到面前的暗流涌动,他问,“那你还和你师兄妹一道下山考核”
林阔沮丧,“也不是我想,是师门安排的。”
江荇之就暗自琢磨看来以后自己的“归雪门”里要允许自由组合,才能充分关怀每位弟子的身心健康。
顺着对方的话头,江荇之又问了几句有关玉花宗的情况。
未涉及机密,林阔都老实地一一作答
说玉花宗立宗已久,门中分为术派与武派。他三人便是师承掌门师尊的术派,师叔则是武派掌教。
玉花宗曾经也是上宗之一,后来渐渐式微,现在算是倒大不小的一个宗门。
林阔讲得有条不紊,江荇之也时不时搭两句,整个过程算得上是相谈甚欢。
除了在旁边一直不消停的某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