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之问,“山里的石阶是怎么回事”
诛严回道,“是柏慕大人削的。”
诛绪补充,“对对,用剑削的。”
江荇之惊了,还能这样
他就说今天柏慕怎么没有跟着他出门,原来是在为宗门的崛起而铺路。
他脑中不由浮现出那日擦过他魂体的指间剑茧,心道柏慕果然是名剑修。只是不知比起号称天下第一剑圣的墟剑谁会更胜一筹。
江荇之惋惜,“可惜了,没看见柏兄用剑的样子。”
诛严回忆起白天的情形,眼底不禁流露出钦佩之色,“在下从未见过如此纯厚凌厉的剑意,还有柏慕大人的那把本命剑也是相当”
“诛严。”清冷的院落空地前,蓦地落下一道声音。
诛严话头赶紧一收。江荇之转头,正看见从隔壁院落里走出来的钟酩。
玄色的衣衫将人完美地隐匿在黑暗之中,一如既往出现得悄无声息。钟酩瞥向一旁的诛严,淡淡道,“你先前做情报任务时,也这般话多”
诛严自觉失言,赶紧抱拳请罪。
钟酩撤回视线,走到江荇之跟前站定,“你涅槃完了不好好歇着,又跑出来做什么”
啪江荇之拍手恍然,“搬家具。”
“”
从商家搬运回来的物件当夜就摆在了山头。
江荇之支棱着两只纤白的胳膊接连从储物袋里拔出五、六张八仙桌,随即整座山头都安静了。
他搬完自怜轻叹,“真是折煞了我这副娇弱之躯。”
众人,“”
诛严后颈皮一紧,好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拎在了手中。他下意识吞了吞口水,随即毕恭毕敬地搬起了那张红木床,“门主,这个要摆在您的寝宫里”
江荇之看了眼方方正正的小木屋,“诛严,说话不要太虚浮,看小绪就踏踏实实的。”
诛严看向自己的弟弟。
诛绪正搬起一架屏风,带着一脸质朴,“门主这个是摆在主殿的哪个方向”
“”江荇之挥挥手,“随你随你。”
看那头已经开始井然有序地搬运家具,江荇之从怀里掏出锦盒对钟酩道,“来分赃。商家主送的谢礼,你我各一份,我带回来了。”
“这是什么”钟酩看过去。
盒盖打开,一蓝一红的“月衔珠”正躺在锦帕上。
江荇之避开那枚极寒的月衔珠,朝钟酩示意,“就是那一枚,我体质特殊碰不得。柏兄火气旺,戴着刚好中和。”
钟酩眼神幽冷,就是这一枚害得人
正想着,又听江荇之琢磨,“你说我戴红色那枚,会不会对我这残破的身子有好处”
钟酩先是被他那句“残破的身子”激得眉梢一跳,接着注意到这两枚玉石相配的款式。
一抹神识附上去查探了一番,他一本正经道,“戴着吧,至少不会出事。”
他说完将蓝色的玉佩拿过来,挂在腰间系好。
江荇之怜爱地摸了摸自己大病初愈般惨白惨白的脸,“也好,红色衬得我气色好。”
钟酩看他把玉佩收进怀里,“你不挂上”
江荇之摸摸怀间,“今天有人提醒过我,财不外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