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必定是临大敌。
他无声地一笑“有段时日不曾见你,问问你何了。”
崔羽鳞道“徒儿不孝,久缺定省。”
谢汋道“还在闭关么伤势怎么样”
崔羽鳞一听别人打听他伤势便浑身僵硬,当初他面临修为和性命二选一的绝境,最终还是求生之志占了上风,他散尽修为还是将伤治好了,今闭关不出,不过是害怕自己修为尽失的真相门知晓。
他知道不可能一直拖延下,但还是一地拖下,只盼着忽有应对之法而降。
他仍旧像以前那般搪塞道“多谢师尊垂问,弟子的伤势并无大碍,师尊不必担心。”
他迫不及待地要断开传音,但师父不发话,做徒弟的当不能这样无礼。
谢汋不说话,崔羽鳞心擂鼓,在空旷的山洞中清晰可闻。
半晌,谢汋轻轻叹了气“羽鳞,你还是把师父当外人。”
崔羽鳞心头一凛“弟子不敢,师尊”
谢汋打断他“你不必解释,这事得怪我,平日太正形,也难怪你遇事不来找我。”
崔羽鳞后背已冷汗浸透。
谢汋道“羽鳞,你实话告诉师父,在烛庸门受伤后,你的经脉是不是出了问题”
崔羽鳞坠冰窟“师尊怎的”
谢汋道“你一定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
他顿了顿,自嘲地一笑“因为你师父也不慎栽在偃师宗的手上,我在凌州和那人交过手了,也他们的怪异功夫所伤,经脉受损,一运气,灵气便往外泄出,就像经脉上开了孔一样。”
崔羽鳞骇道“怎么连师尊也”
谢汋道“怪我太掉以轻心了。”
他顿了顿道“事不说,吃一堑长一智便是,好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
崔羽鳞听了这句话,就瞎子突重见光明,难以置信道“师尊难道有破解之法”
谢汋似乎比他还惊讶“这是当,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你师父好歹是半医修。”
他轻笑一声“莫非你这阵子都在为担惊受怕也怪我,早该猜出你闭关不出必定有什么蹊跷。”
顿了顿道“方才红药来探望我,我让带了一瓶丹药你,你每日晨昏各服一丸,后按我等会儿教你的方法行气三小周,不出一月,你的经脉就能恢复。”
崔羽鳞本已绝望,到柳暗花明,几乎涌出泪来。平心而论,他对这位师父一向不算满意,谢汋在宗门中的地位说低不低,但说高也不高,性子跳脱又有些喜怒无常,与他性情不相合,师徒二人的关系不能说多亲密。
尤其是姬少殷转生台回来后转拜掌门夏侯俨为师,隐隐压了他一头,令他非常不悦。
直至今日,他才发现关键时刻还是自家师父可靠。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些感激的话,谢汋笑道“自家师父不是应当的么接下我说的心法咳咳并非本门正统,事切不可向旁人透露半点,明白么”
崔羽鳞当即领会他的意思“徒儿明白,非常之时用些非常手段罢了。”
谢汋道“不愧是我的徒弟,就是一点就透。”
他顿了顿道“接下我传你心法诀,你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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