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道“元君别说种话,谁都知道神君最在乎的就是元君你,若是有什么事不及时禀告,神君一定怪奴婢们。”
郗子兰咬着唇不说话,那侍女惯察言观色,知道她允了,便吩咐道僮即刻去清涵馆传信。
谢爻长年避居清寒崖,只每个月望日前后郗子兰疾发作,出关亲自替她疗伤。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郗子兰听见远处传来一声龙吟,不觉露出笑意,那是谢爻的坐骑。
果然,不多时便听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郗子兰坐起身“阿爻哥哥”
来人在屏风前驻足,却没再向前走。
沉如宫弦又冷如寒泉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郗子兰知道谢爻还是不想见她,一阵委屈,只觉的抽疼越发厉害了。
她捧着用帕子捂着嘴,忽觉喉头一甜,冷不丁吐出一血来。
侍女吓了一跳,忙接过帕子绕过屏风呈给谢爻“神君,元君她”
谢爻接过染血的帕子,冰雕玉琢般的脸终于出现了一点表情。
“难受多久了”他问。
郗子兰吸了吸鼻子“阿爻哥哥别担,只是两日有些胸闷短,夜里无端觉得悸不安”
谢爻从袖中取出一条冰丝帕子,折起来蒙住眼睛,然后绕过屏风走到床前,温声道“我替你探查一下经脉。”
郗子兰伸出手腕,笑得凄凉“阿爻哥哥还是不愿见我么”
谢爻将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她手腕“别乱想,我只是旧伤未愈,免得再像次那般伤着你。”
他让神识在郗子兰全身经脉中游走了一回,收回手“没什么大碍,仍是旧疾,我替你两回便舒服些。”
郗子兰“嗯”了一声,屏退了侍女,褪下外衫,接着是中衣,然后平躺下来。
谢爻将手轻轻搁到她丹田处,眉宇间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痛苦色。
劲飒的灵力在郗子兰体内运转了两个周天,他收回手“舒服些了么”
郗子兰道“多谢阿爻哥哥,好多了。”
“那就好。”谢爻说着站起身。
郗子兰顾不得合衣襟,坐起身抓住他的手“阿爻哥哥”
谢爻顿住脚步“怎么了”一边说一边抽出手,仿佛她的肌肤生着刺,触到便痛苦。
郗子兰道“明日的试炼终选,阿爻哥哥能陪我去么”
不等他拒绝,她又道“阿爻哥哥一直在清涵崖闭关,已经久没陪我了”
他们名为道侣,宗下都知道他长年在清涵崖闭关,琼华元君也是在玄委宫住得多,招摇宫为了他们合籍新建的宫殿空置着。时间一长,自然有多猜测。
谢爻薄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什么拒绝的话,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