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汋道“我就是喜欢他们那做贼虚的模样,怎么都不腻。”
夏侯俨一脸疲惫“便是不在乎那几个老的,你总是旧事重提,不是徒增小师妹的烦扰”
谢汋却满不在乎“师兄,你们都小师妹得太柔弱了,她的肠可比你们想的强韧多了。”
夏侯俨有些闹不明白他郗子兰的态度,他一度暗暗以为谢汋属郗子兰,可有时候又觉他待郗子兰也只是面的温柔,骨子里她与旁人没什么两样。
正思忖着,谢汋又道“无论如,药鼎若是能通过明日的终选,我便收她做徒弟玩玩。那时候堂兄有嫣儿,我可眼馋了。”
夏侯俨知道他不听劝,只得道“你玩别太重,别忘记正事。”
谢汋道“师兄放,我有分寸,凌虚派那姓宋的还没给师兄说法么”
夏侯俨冷笑了一声“先前一味推脱、拖延,昨日我叫人传信过去,干脆石沉大海了。”
谢汋道“果然蹊跷,我去凌州走一趟便是,正好几日闲来无事,去领略一下凌州海市的富庶繁华。”
冷耀祖得知自己革去郗子兰入室弟子的身份,顿时如坠冰窟,虽然名义还是内弟子,没人接手个弃徒,与逐出内没多大区别。
他那传信的仙侍道“我要见师尊,除非师尊面面亲告诉我,否则我不信”
仙侍道“仙君还是离去吧,元君玉体不适,服了药已经歇下了。”
冷耀祖道“我不信,让我进去见师尊”
说着便起身往台阶跑,仙侍想拦他,他一拂袖便甩在一旁。
冷耀祖忍着痛爬玉阶,忽有一股劲风吹来,将他整个人掀下台阶。
他来不及反应,顺着玉阶滚落下去,跌倒在,只觉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
他顾不规矩,施了个传音咒,向郗子兰恳求道“师尊,徒儿只求能见师尊一面。”
郗子兰沉默不语,半晌才叹了道“你犯了么大的错,按说逐出宗也不算重,如今仍旧留你在内,已经是从轻发落了。”
冷耀祖道“求求师尊别打发徒儿去华苑。”
园子是道仆做的事,已不是惩罚,更像是羞辱。
郗子兰道“华苑清净,你好好思过。”
冷耀祖哪里放弃,带着哭腔语无伦次道“求师尊念在我姊姊有功的份,再给我一次机”
他不提他姊姊还好,一提,郗子兰便是一阵悸和反胃,捧着直皱眉。
郗子兰的侍女忙手忙脚乱扶她躺下,斟茶的斟茶,取药的取药。
一个侍女快步跑出去,三步并作两步下了台阶,指着冷耀祖的鼻子骂道“你们家人好生贪得无厌我们元君些年给了你们多少恩惠,你父母靠着我们元君所赐的灵丹妙药延寿,如今在东海颐养天年,你靠着我们元君破格入内,你姊姊是什么金尊玉贵的仙子你便是有十个姊姊,些年的恩德也抵了。”
郗子兰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梧桐,别同他多说了。在殿前吵吵闹闹的成体统。”
又冷耀祖道“冷筠你走吧,我不见你的。”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了,筠字是我赐你的名字,从今往后你不是我徒弟,名字也别用了,你仍旧用你爹娘取的名,还叫冷耀祖吧。”
侍女梧桐昂起头,向墙根处的两个道僮道“还不快冷耀祖带走”
两个道僮有过玉面狐狸的经验,轻车熟路将他架起“冷仙君,请吧,如今你好歹还算个内仙君,再闹下去,元君些年的恩典都收回去,别说重玄,你连清微界都呆不下去。”
另一个也劝道“我们元君善,仙君且去园子里思过几日,说不定过几日元君挂念你,又将你召回来呢”
一说,一软硬兼施将他半扶半拖弄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