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一眼望去,看到了好几十株豆杆。
豆杆被朝阳镀上了一层橘黄,越发显得豆荚饱满。
这一趟果然没白来
白芜内心中涌起一阵喜悦。
他鸣叫一声,示意沓和他一起落到下面去。
沓从他背后飞过来,后来居上。
两人很快就落到山坡上。
白芜背着背筐跑到最近的一根豆杆前。
他伸手比了一下,发现豆杆比他还略高一点。他再抓住最近一条豆荚,比了比,豆荚足有他小臂粗长,用力一扯,豆杆的枝条都变形了,豆荚还没扯下来。
沓在边上抱怨,“嘿,这玩意可真难摘。”
白芜笑了笑,又扯又拧,才把那条豆荚给扯下来。
他扯下来的豆荚沉甸甸,看起来饱满肥厚。
放到鼻子底下闻一闻,豆荚末端的断裂处,有一股草木的青涩味直冲鼻子。
他双手用力,想撕开豆荚取出里面的豆子看看,没想到豆荚十分柔韧,根本撕不开来。
双手用尽力气,他才将指甲掐进豆荚的表皮里,从中撕开,里面是比弹珠还大的青黄色豆子蹦出来,好几颗掉到了地上。
他弯腰捡起来,将柔嫩的豆子放到嘴里,轻轻一咬,一股带着些微苦涩的清香味爆开。
豆子很嫩,想必煮了也会很好吃。
尝过了豆子,白芜将豆荚放进嘴里咬。
豆荚已经长老了,上面有一层粗糙的凸起,还带着一层绒毛,咬在嘴里口感很奇怪,咀嚼后只有一把纤维,看来并不能当菜吃。
现在喂给羊吃应该还行,只是不知道这豆荚还嫩的时候,能不能当菜吃
不管怎么样,这一趟能摘到那么多能吃的豆子,也算不虚此行。
白芜将豆子扔回箩筐,继续摘豆荚。
太阳很快就升得老高,阳光照在他们两个身上,将两人晒出了一层薄汗。
沓渐渐不耐烦,“好不容易来了这里,要不然我去打点猎物吧这里有好几种不常见的猎物,我去弄点来尝尝。”
“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可是我们部落里的勇士”
“不还是预备勇士嘛。行行行,开个玩笑,你去吧,别飞太远啊。”
“那我去了,有事你就喊我,这里地方阔,音能传好远,你大声点喊。我都能听见。”
沓说完,在身上摩挲一下通红的手指头,将背筐留给白芜,就地变成一只大白鸟,翅膀一扇就飞走了。
白芜站在原地继续耐心地摘豆子。
他有点明白为什么族人不来这边摘豆子了。
豆荚难摘,豆子更难取,这里地方还远,摘了要辛辛苦苦运回去,不太方便。
也只有他这种想取点种子的人才会连飞数百里飞过来。
白芜耐心地摘着豆荚。
野外生长的豆杆稀稀落落,远没有人工栽种的整齐,摘起来很不容易,边摘还要边走。
等日到中空时,两个背筐都已经装得差不多了。白芜将豆荚使劲压实,后背背着一个背筐,前胸挂着一个背筐,准备再往上走。
正在此时,破空声传来,一大片阴影投下,一只巨鸟飞过来。
白芜被背筐压弯了腰,双手托着前胸的背筐,脸憋得通红地往上走,以为是沓回来了,喊道“你打到了什么”
巨鸟变为人形,从半空中跳下,低沉的声音响起,“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儿”
白芜惊讶回头,“祭司大人你过来巡查边界”
此时,白芜脸颊通红,头发黏在脸上,鼻尖冒着细小的汗珠,看起来很是狼狈。
南遥托着他后背的背筐帮他取下来,往四周扫了眼,“和一起来的兽人呢”
“沓打猎去了。祭司大人刚到吗”
“正准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