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太配合,不消片刻另一边也修好。褚长扶黛石和小刀丢回梳妆柜里,拿了胭脂出来,先沾在指腹上,再往赢玉唇上涂。
触手一片柔软,还带着丝丝缕缕的微凉和湿意。
褚长扶从左边唇角划到右边,赢玉面上没有半点不适,甚至自然的张嘴,本意是方便她抹,结果露出了两侧尖尖地小白牙。
少年的唇色本就鲜红,被胭脂一擦,更显明艳,唇红齿又白,显眼地像正午的阳光,最夺目耀眼的时候。
今儿这身打扮和妆容,走出去怕是没人能压得了少年风采。
褚长扶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劝她,用了赢玉吧,采补他,欺负他,玩弄他。
因为这样的美色自己得不到,也不可能接触,只能寄希望于她,想靠她压倒赢玉,完成大家干不了的壮举。
用别人的话说,给女人争把气,将最不羁的野狼征服。
如果是以前,她可以明确的表示自己做不到,现下发现大魔王好像没那么难以把控。
只要她想,就可以的感觉。
赢玉面对这具半身时太乖了,给了她这种错觉。
褚长扶给他涂好胭脂,示意他可以了,想干嘛干嘛去吧。
少年并不走,起身坐到她的床上,半躺下来,抱着枕头探出头,好奇地看她上妆。
褚长扶边涂胭脂边跟他聊天,“你说解决了赢明,怎么解决的”
赢玉注意力都在她手上,那指头上的胭脂刚给他抹过,大概是想偷个懒,没有擦掉重新沾,直接涂在自己唇上。
那不就是间接的接吻了吗
他扭了扭脑袋,看向别的地方,“我把他打晕了。”
赢明惦记褚长扶的家产,就算他不跟褚长扶成亲,也不可能叫赢明来。
他配不上褚长扶。
“哦。”褚长扶没什么特殊的感想。
能原谅赢玉私自送走她的未婚夫,是因为赢玉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没少帮她,加上里头有误会,赢玉担心赢明贪她家产,还想着自己顶上助她度过难关,是情有可原的,能谅解。
赢明不行,从前那么帮他,在最困难的时候他各种怕事找借口不来。
还曾跟旁人说,我才不傻呢,帮人家媳妇,又不是我的。
所以在他被说动跑去城门口的时候,已经被打上死刑,不可能原谅,虽然良心未泯,在最后关头反悔,但今日可以被人说动逃跑,明天也行,迟早会出事,不可靠,不如干脆放弃。
他被赢玉解决,说实话,褚长扶心里长长出了一口气。
不用她来了。
床上的赢玉撑着下巴,张了张嘴,刚想问她会不会怪他自作主张,冷不防外头忽而传来砰的一声。
无数烟花升上空中,瞬间将屋子炸的一片光彩。
他挑了挑眉问“怎么了”
离得很近,是褚家放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