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恩怨大打一场。
赢玉狡猾地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褚长扶怕是没想到他现在这么奸诈,一点没怀疑,点了点头道“你能顾全大局,我很欣慰。”
赢玉“”
大局什么的,跟他根本不沾边。
赢玉手又搁进袖子里,探了半天拿出一块裹在黄色油纸里的饴糖来,拆开里头是酥糖,一咬嘴里全是香酥香酥的碎末,甜丝丝的,很好吃。
他舔了舔唇,没过瘾,还想找到一样的,自己把自己袖口拉开,眯着眼往里看。
他在瞅袖内,褚长扶在看他,她坐的这边很巧,是赢玉被咬了耳朵的那面,薄薄一层几乎透明的软软耳垂上多出一排牙印来,破了口的地方已经结痂。
没有耐心的人肯定擦拭的次数不多,血没流干就把帕子拿掉,所以有些干涸地血线还挂在白皙的脖颈上。
少年似乎没注意,亦或者懒得管,叫那红与白至极的对比鲜明又显眼,看的人十分想动手给他擦掉。
褚长扶手往怀里摸了摸,才反应过来,没有帕子了。
好几条都给了赢玉,赢玉吃帕子的,每回都那么堂而皇之拿走,从来不还回来。
跟他在一起还蛮废帕子的。
褚长扶拿不出新的,只好无视那几抹嫣红,心里想着别的事,如果赢玉今天运气好,大概会赶上一场比斗,能好好的打一架。
要是运气不好,怕是不行了。
他气运全点在修行上,和他那绝无仅有的天赋上,别的貌似从来没好过,所以七八成会错过。
心中刚这么想完,便见揽月停了马车。虽然少女故意拖时间,走的慢,但是离的近,又是天马拉的。
这种代步妖兽好动擅跑,一放出去就撒丫子狂奔,拉都拉不住,几乎没费多长时间就到了赢家门口。
彼时赢玉人靠在窗棂上,衣襟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黑色肚兜也冒出一角来,一只胳膊竖起,撑着白净的下巴,惬意地嚼着饴糖。
褚长扶微微有些无语。
柳家大殿时刚提醒他,在外面要把衣裳穿好,不能这么恣意漏自己漂亮的身子,转头就在马车里这样,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
褚长扶瞅着他,眼看他发现到了,不悦地放下胳膊,袖子登时滑落,遮了线条优美的臂膀,胸口衣襟也理了理,藏下玉润的身子才下车。
褚长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人家好像没有做错,在外人面前不漏,俩人马上就是夫妻了,当她面随意一点无所谓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时候会怀疑,真的是假联姻吗
感觉赢玉太配合了,再亲近些跟真的也差不离了。
毕竟她跟赢闵时都没这么过,如此一想,貌似她与赢玉比真的还像真的。
赢玉不知是没察觉,还是太单纯,被哄的一愣一愣,始终没有站出来反抗,道她过分占他便宜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