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长扶这一口咬的挺狠,想着不留疤别人瞧不见就白咬了,所以用了点力气,流了血,口中尝到了铁锈味。
她离开时一抹艳丽顺着赢玉白皙的耳垂流到修长的脖颈上,又蜿蜒曲折地钻进衣襟下。
褚长扶拿出帕子给他,叫他擦一下。
赢玉自然而然的接过,又跟刚刚一样,先把糖葫芦的签子咬在嘴里,空出两只手,一只拉着领子,一只从下往上擦拭血迹,眸中依旧干净且纯真,好像觉得过分的事就该这样,所以没有问她为什么要咬他,还咬出血。
就这么稀里糊涂接受了。
俩人分开时他背靠在柱子上,一只手里覆着折叠好的帕子,五根指头委屈的蜷缩着,携着帕子摁在小小的耳垂上,另一只手拿掉嘴里的签子后道“如果这些就是过分的事,那我可能真的不需要适应。”
他感觉还挺好的,没有什么不舒服。
跟前几日去酒楼时瞧见的一点不一样,那会儿只觉两幅白花花的身子纠缠在一起恶心死了。
俩人口舌来往时,涎水四溅,也叫他看的恨不得自戳双目,又腻又心生厌恶。
但现在完全没有那种感觉,反而有些期待,希望能多做一些。
别的,更过分的。
然而一向聪明的褚长扶好像没有猜到他现在的心思,手抚在剑上,语气平静道“我刚刚好像掉了个东西在大殿内。”
她抬眸望来,“你帮我找一下吧,是个香囊,对我还挺重要的。”
赢玉眼中流露出一抹失望,看来是不能再做别的了。
他将还余下两颗的糖葫芦一口气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问“什么香囊”
褚长扶起了心逗他,“一个小孩子缝的,又丑又难看的小香囊。”
赢玉一愣,本能地想到自己当年做的那个。
又丑又难看,小孩子,八九不离十了。
“刚刚我绕着龙骨走了好几圈,又来来回回在大殿内去了不少地方,都找找吧,别错过了。”褚长扶提醒他。
赢玉哦了一声后,不情不愿离开了,走之前还回头看了眼,那神色仿佛在说,我回去找,你干嘛啊
褚长扶解释,“我在外面找找。”
赢玉又哦了一声,终究还是不甘地握着剑去了。
等他走远,消瘦高挑的背影完全不见,去了主殿,褚长扶才看向角落,“你们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用了特殊宝贝隐住身形的几个人对视一眼,知道被发现,干脆也不藏了,其中一个掀开一层透明的东西,几人模样登时显露。
柳鄢站在首位,倒打一耙,“褚长扶,你心思可真够黑的,竟敢戏弄我柳家”
其他人附和,“就是,那么多大人物在,你都敢动手脚,真是嫌命长了。”
褚长扶挑了挑眉,看向说话的人。那人手里拿着一件类似于隐形衣的东西,正握着边角将宝贝折起来,方才就是这个将她们的气息和一切踪迹掩盖,如果不是一开始赢玉出现的时候,有人呼吸声重了一点,似是有些忌惮,她还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