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有人”南宫瑾瞬间警觉,正要出门抓贼,房顶响起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踩着草皮震落了满屋灰尘。
“呸呸呸”南宫瑾赶忙捂住口鼻躲到墙角,刚要出言喝止,房顶的破洞探进来米桦的一只手。
“喂,这是危房,你快下来,踩塌了可就没地儿住了”南宫瑾仰着脑袋瓮声瓮气地喊了一句,却遭来米桦的一个中指。
南宫瑾哭笑不得,问道“你没事跑那儿干吗”
“这破衣服害我输给你,我得让它尝尝风吹雨淋的滋味”米桦的声音渐被隔绝,却是他拿那件如花的短汗衫堵住了破洞,屋子里顿时暗了许多。
“噔噔噔”
又是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临到房沿时,却“轰隆”一声巨响,从“下”掉下个人来。只见草屑纷飞,烟尘弥漫,光亮从更大的破墙洞透进屋内,在一声声惨痛的哀嚎中,照亮了一颗油腻腻的“猪头”。
“哈哈哈”南宫瑾笑得前仰后合,不停地拍着大腿,也不知是灰尘迷了眼还是笑得太用力,眼泪都流到了嘴角,留下了两道深深的泪痕。
“笑个屁,这下真成破房子了,漏水通风的,还怎么睡”米桦从草屑中一跃而起,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埋怨着,却不知脸上易容的“大包”垂到了耳边,像颗毒瘤子似的,随着他的身体有节奏的晃动,看得南宫瑾又是一通仰头爆笑,响起了满屋子鹅剑
“还笑”米桦实在气不过,一把扯下破脸甩手扔了过去,正中南宫瑾面门,笑声戛然而止。
南宫瑾费了老半劲儿才扒拉下那张粘性极强的破脸,走到水缸前一看,好嘛,还是把自己帅气的虬髯胡给沾走了。
他俯下身,对着光一根一根的往出挑胡子,很是耐心。挑了半晌还觉无聊,又问米桦“你你没事瞎堵什么破洞,还真打算在这儿常住呢”
米桦这时已经择干净了身上的草屑,又躺到床上去,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就算不常住,那也得睡的安慰些吧,昨晚我一晚上没睡好,就是因为这破洞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再了,那丑婆娘的衣服总不能就那么扔了吧,虽然卖不出去,但还是能发挥一点作用的,也不枉我输一场。”
“对哦,你输了哦”南宫瑾正待嘲笑,米桦却先自嘲起来,“对哦,我输了诶,米三妙计安下,赢得佳人香汗衫喏”罢便叽叽咕咕地笑了起来。
南宫瑾听着实在不得劲,总感觉是自己输了,闷头挑了半晌胡子,脑中忽得灵光一闪,终于想起来自己输哪了。“唉哟我这个蠢货,赢的赌注都没下,我一下午在那儿干嘛啊”
“哈哈哈”这下轮到米桦笑话了,赢了能白赚一个月“师兄”,输了什么也不亏,还有这么个大傻子陪自己演一下午戏,可不得笑话么。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呐”
“得了吧师兄,你就没聪明过。”
南宫瑾泪流满面。
“行吧,没下赌注算我笨,那好的五五分账呢,钱拿来”
“没钱,就我原来的五个精贝。”米桦掏了掏兜,精贝散落床头。
“不会都给你那相好了吧”南宫瑾嘿嘿一笑,露出男人都懂的神情。
米桦十分鄙夷地看了南宫瑾一眼,不耐烦地解释道“是给她了,不过是让她换精贝去了,那么多粗贝带着实在不方便。”
“这样啊,那一共卖了多少”
“大概五块精贝吧,不值一提。”米桦微有懊恼,“就这么点破钱浪费我一下午修炼时间,还不如直接偷抢呢。”
南宫瑾看米桦又使强盗性子,忙转移了话题,道“这精贝带着也占地方,晚上睡觉还硌得慌,不如我们搞个银票啥的,就师父的那种票号,赚它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