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毒蜥部所有的精英、南图都在关拿岛,确实没可能偷袭塞斑,那么就只有一种情况鱼岩杀了个回马枪
“鱼岩,我还是瞧你了来日方长,这笔账我会慢慢跟你算的”南宫瑾恨恨一咬牙,推搡着红皮蜥往聚落中心快步走去。
到这鱼岩,虽是个人物,但却是个干大事的人。从和红清联手设计凿船,到塞斑岛安插扑东,再到关拿岛布下数重难关调虎离山,将自己置身事外,足见其心思之缜密,头脑之精明。要是把米桦、南宫瑾任何一人换作火儿,绝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她会在离船之前将所有人屠戮殆尽,以绝后患可惜的是寻泪之人并非火儿,米桦二人还是稍有些大意了。
不过鱼岩虽然难缠,但塞斑岛此番结局却并非由他造成,一来他实力不够,还不足以以一人之力毁灭整个鸭嘴部;二来他比起当年的东方远还差的很远,能施展的手段仅限于此,他还没有那个胆量偷袭塞斑,故此番惨剧实另有原因。
当南宫瑾看到米桦时,他正站在石屋门前,仿佛丢了魂一般,呆呆的像个木桩子。
整个聚落一片狼藉,空无一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更没有半点血迹,只石屋外有几点干涸的白斑,在深夜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尤为刺眼,令南宫瑾感到十分心痛。
最不愿意看到的惨剧还是发生了,他停下了脚步,不再向前。
良久的沉默。
忽然,海风起,乌云盖,细雨蒙蒙,打湿了短薄的衣衫,也唤醒了沉浸在悲伤中的人。
“她”
“她死了,很惨,很惨”
“是”
“是尼克鲁斯父子干的,不是鱼岩,他没有这样的本事。”
“扑”
“扑东跑了,这这是我的疏忽,我没想到他会背叛我。”
“你”
“我没有伤心,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可笑,可笑至极。”
南宫瑾不知道再该如何宽慰米桦,他是个极聪明的人,自己想到的,他早都猜到了。
他给了红皮蜥一个眼神,示意去外边等候,我师兄弟俩有话要,虽然你听不懂,但看着也碍眼。
红皮蜥如蒙大赦,飞奔而逃。他早就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仿佛连呼吸都是错的。
俄而,暴雨倾盆,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海腥味。
南宫瑾寻得避雨处,静待片刻,米桦终于也跟了过来,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苦涩。
“我还以为你喜欢淋雨呢。”
“这儿的雨水太咸,不大好喝。”米桦坐到地上,任由雨水从发尖滴落,渗入泥土,映出一片浅浅的水痕。
“唉。”南宫瑾叹了口气,也盘膝而坐。半晌后拍了拍米桦的肩膀,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想开些吧。”
“嗯”米桦不明所以的看着南宫瑾,忽得扑哧一笑,“我和她相识不过数,怎么会为她伤心师兄你这安慰饶本事还有待进步啊。”
“额”南宫瑾尴尬地笑了笑,又问道“那你为何不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