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道济看着自己面前引以为傲的两个儿子,“此一战怕会是殊死之战,你二人可怕”“孩儿不怕”檀植和檀粲异口同声的答道。“好。”檀道济点点头,“我们父子齐心,便是血洒疆场,也俯仰无愧。”他又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只是雨儿她”檀植也看了眼那两具腐尸,“其实粲弟方才说的也没错。既然是小妹的尸身,更加该早日入土为安。”檀道济闻言,略微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又嘱咐道,“往道观里去封密信,别让你们母亲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檀植笑着应是。檀粲又往前凑了凑,脸上有些担忧道,“就算如今小妹平安,可蛮子敢做这种假,怕也是掌握了小妹的动向。他们该不会是把她关起来了吧”这次连檀植也被他气着了,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你就不能盼着点儿小妹好要是真被关押了,还有办法造个假镯子”檀粲“嘿嘿”笑着揉自己被踢的屁股,辩解道,“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檀道济觉得檀粲说的并不是全无道理,“为防万一,还是要派人去找到她。”檀植点头,“儿子想着小妹身边只有子墨。小时还好,如今大了,总归是不方便。我前几年挑了两个小丫头,教了些武艺。此番正好给小妹送去。”檀粲一脸不甘,“大哥,你也忒鸡贼了些。这么想方设法地讨好小妹”檀道济却觉得不可,“她人应该是在魏贼的监视之下。身边贸然多出人手,定会引起魏贼的猜疑。人手就再等等吧,先想办法给她送些财帛,也好方便她行事。”“要钱”檀粲来了精神,“我有,我有。这次出征,我怕家中无人照料,把自己的老婆本儿都带来了”檀植赶紧咳嗽一声,让檀粲收声。他这么说,不就是变相说蒋氏不值得信任吗檀植见檀道济没有怪罪的意思,才又开口道,“儿子这儿也还有些体己。都先给妹妹拿去吧。”他有些话没敢说出口。此一战凶险异常,若真有个万一与其让魏贼搜刮了自己的钱财,不如都送去给妹妹花。父子三人商定完,檀植和檀粲就各自去安排,顺便回自己的营房拿钱给小妹。檀道济见儿子们都走了,才气哼了句,“没见你们这么孝顺老子”他边说边站起身,四处翻找,“之前寻获的那本兵器谱放哪了我记得我明明带来了啊雨儿看了肯定喜欢的”分界线日出日落,离秦忠志出发已近十日。刘宋的檀道济因被自己的计策拖着,尚未有任何动作。此次出征,虽借着宋武帝刘裕之死,却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北魏尚受柔然等国的牵制,如今大举南攻,还不是时候。因此拓跋破军才将矛头对准了仇池,为真正的南伐先修栈道。魏军掘坟的消息是毫无疑问地传进了仇池,可为何至今还没有仇池传来任何音讯。莫非秦忠志真是内鬼不然仇池国怎会如此平静不对拓跋破军定了定神,怎么想也不应该是他再等一等,不能自乱了阵脚,再等一等分界线与此同时,魏皇宫佳清宫内。魏皇几次端起茶杯,却无意去喝,只是用茶盏过着浮起的茶叶。似乎满腹心事。“嘉禾,拓跋钟现在如何”“皇上仁厚,赐他寝室,又赏他仆婢,还能怎么不好方才臣妾派人去看过了,那孩子依旧整日里读书,都不曾出宫半步。”嘉禾半依半靠地赖在魏皇怀里答道。嘉禾的气息吹得魏皇身上一阵酥麻,于是心情大好起来,“他既然是来给十皇儿伴读的,就不要让人老盯着他了,一直呆在宫里也憋闷,让他陪皇儿去太傅那念书就是了。如今破军正全力攻仇池,此一役对我大魏甚为重要,不能让破军为家事分了心,那孩子就劳爱妃你多费心了。”嘉禾娇笑,纤纤玉手探进魏皇的里衣内,“臣妾为皇上做事,还提什么费心之说不过说道这盯人,臣妾倒是觉得这内府司做事是越来越不尽心了。”魏皇眉头微抬,“哦,爱妃此话怎讲”嘉禾似有不满道,“之前臣妾找了伺候钟小郎君的婢女来问话,结果发现她竟是个刚进宫的新人。宫中规矩不清楚不说,便是眼力也没有丁点儿,好多事情,竟是一问三不知。臣妾实在觉得不妥,便做主换了个人给钟小郎君派了过去,还请皇上莫要怪罪我多事。”嘉禾边说,便媚眼如丝地望向魏皇。魏皇哼笑了一声,“匹娄这个老东西,真是越老眼光越窄。爱妃无须担忧,以后这种事儿你全权做主便好。”嘉禾闻言,笑逐颜开,一双玉臂顺势攀上了魏皇的身。摸着魏皇年老松弛的皮肉,嘉禾胃里反起阵阵酸水,脸上却看不出什么,依旧柔情似水,娇俏欠兮。只摩挲了片刻,魏皇便被她弄得心神荡漾起来,他气息微乱,面色却不见红润,“朕累了,不如早些歇息吧。”嘉禾羞涩般地轻点了下头,扶魏皇进了睡帐。服侍的宫女们缓缓放下睡帐,恭敬地退了出去。嘉禾的手极尽撩拨地在魏皇身上游走,缓缓解去他的袍子,映入眼帘的却是布满褶皱的躯体,似一团死肉般摊在那里。她喉咙一酸,随即妖娆地笑着咽了下去。嘉禾心中反复念着,用不了多久了,就快了就快了嘉禾苏肩半露,丝缎般的肌肤看得魏皇心驰神往,大约是等不及了,魏皇低声催促道,“爱妃今日不用香吗”嘉禾笑嗔,“用。当然会用。看皇上您急的”嘉禾说完,便从床尾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做工精巧的香炉,随后轻轻摇了摇,那香炉明明没用火熏,在嘉禾一摇之下,里面却缓缓散出沁人心脾的青烟。“真是屡看屡奇。爱妃的香,与朕用过的五石散大不相同,闻到浑身便自然舒坦起来”“马上会让皇上更舒坦的”嘉禾说完便俯下身去摆弄起魏皇的龙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