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慎入
自从结婚怀孕之后,周摇也总是能收到不少不孕不育保平安的事情,看见羊水栓塞科普的视频之后,那会儿她正好准备睡午觉,看完视频之后,睡意没了她躺在床上想了好久,告诉陈嘉措“我万一死了,我不要丧葬队吹唢呐,给我找个化妆技术过关的入殓师。”
又是这种胡话,陈嘉措拿纸巾给她擦了擦嘴,示意把不吉利的话都给她擦掉了。
她当时正好还想讲话,结果把一些纸巾吃到了嘴巴里,呸呸呸了几下“你呢”
“我”陈嘉措逗她“殡仪馆抬棺的有美女吗”
说完,她一脚踢了过来,陈嘉措笑着又往她那里躺了躺“我之前签署了遗体捐赠的协议,入殓师估计是用不到了,没有什么音乐细胞,唢呐不跑调就行。”
周摇也把他手里的纸巾拿走,学着他刚才的动作给他擦了嘴“你也少说两句吧。”
隔天上班,陈嘉措替沈阿姨缴了住院费。
同事好奇他是不是认识那个人,他将缴费的揉成团之后随手丢进垃圾桶里“以前一个对我们特别好的哥哥的妈妈。”
沈阿姨像是一个烫手山芋,身上有轻微的骨折和擦伤,精神方面也很不稳定。她的家人也全部去世了,没有人能够来医院为她办理手续或是带走她。
医院已经考虑报警的事情了。
最后来过了几天来医院的是南简。
她带着一些钱来想要帮忙缴费,最后发现沈阿姨的住院费已经缴过了。南简找到陈嘉措,想把那些他垫付的钱还给他。
陈嘉措没有打算要,他付或是让南简自己掏钱出来没有什么区别。
南简坚持要给他“这钱也不是我拿出来的,是昨天一个自称是沈随以前队友的送过来的。”
他还是没要“我垫付也没有多少钱,这钱你留给沈阿姨吧,她出院之后也还要用钱。”
出院之后
身体和心理总有一个难以承受的范围,失去亲人的经历发生四次,不疯不崩溃也难。
这样的精神状态应该也没有办法独居,现在还有别的重要事情需要南简去做。
陈嘉措把死亡证明递给了她“火化需要这个。”
南简看着那张证明,苦笑了一下“当时他死的时候,连遗体都没有运回来了。”
似是一句自言自语,陈嘉措听清了,但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南简关于沈阿姨后续的治疗安排“她身上的骨折伤口再养几天其实就可以出院了,关键的是精神方面,如果有条件的话我们医院建议转移到精神科去。”
简单地和陈嘉措聊过沈阿姨的情况之后,南简没有回家,而是买了些日用的生活品待在医院照顾她。
南简去开水间打了一些水,耐心地帮床上已经心如死灰的人擦了擦身子。
最后拿了一块小毛巾,轻手轻脚地擦拭着擦伤之外的皮肤。
床上的人偏头一直看着窗户外,眼泪从眼角顺着脸颊淌落。南简问是不是弄疼她了,她也不说话。
南简重新拧了一把毛巾,擦拭着她的手臂,动作比之前还轻。
给她喂饭,她不吃把饭菜弄得到处都是,南简也没有生气,不做声地把打翻的菜饭收拾干净。
第二天她去买了一些水果。
等削皮的时候她突然想到没有买水果刀。拿着两个苹果去到了值班室找到了陈嘉措,给了他一个苹果,拿走了他的水果刀。
南简去找他拿水果刀的时候,正巧周摇也再一次的产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