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摇也对他来说是遥不可及。
但永远记忆犹新。他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自己在想着周摇也,还是做梦梦到了,这次他没有跟丢周摇也,但还是没有抓住她。
和一个躁郁症的人交往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告诉周摇也这句话的是一次病友会上遇见的一个人。
病友会她是被她的心理医生骗去的。
大家聊天交流的时候有一个讲出了这句话,但那个人不是病人,是病人的男友。和躁郁症病人交往需要耐心、需要理解、需要巨大的爱意和决心。
很少有人能做到,所以和躁郁症病人结婚总没有和正常人结婚那么容易。
但是他举起手,展示了手上的戒指“但是我们即将结婚了。”
周摇也一直以来都只是把这件事当成生命中可有可无的小事,回学校的路上心理医生问周摇也参加完病友会有什么感悟。
她说“吃狗粮。”
就三个字。
但下一次病友会的时候只有男方一人来了,他的新婚妻子死在了浴缸里,就此离开了他。
爱情没了,信仰仿佛也跟着崩塌了,那个男人就此颓废了。
那天回去的时候,周摇也领悟出来了,不要和躁郁症人谈恋爱。
周摇也躺在病床上,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看着窗外的漆黑的天空,周摇也一夜未眠。
周日陈嘉措休息,江承航来查房的时候,周摇也叫住了他。
第二天陈嘉措上班的时候带了份排骨汤,提着保温瓶从电梯上去,和已经忙碌起来的同事们打招呼,看着快到的1301,陈嘉措特意放慢了一些脚步,慢慢走到门口,一号床的病人在吃早饭,而二号病房已经空了。
江承航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他给医院所有同事的来电铃声都设置成了警报。
警报响起的一刹那,江承航已经从床上蹦起来了,用肩膀顶着手机,手已经去够地上的裤子。以为是有紧急情况“我马上起床,马上到”
“周摇也呢”
“啊”江承航医生的身体正在催促他快点穿衣服去医院,但是社畜的灵魂让大脑出于休息状态。
等电话那头的陈嘉措问了好几遍周摇也呢,江承航才反应过来。
重新解开裤腰带“昨天你不是休息吗然后我上班了,她突然和我说她要出院。”
江承航说完,感觉到电话那头的人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即便是看不见陈嘉措,江承航都能想象到陈嘉措现在沮丧的表情。
隔天两个人一起上班的时候江承航就看见了有些难过的陈嘉措,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一定是躲着你,可能是有什么私事。”
陈嘉措没讲话,桌上关于躁郁症有关的研究书籍还摊开着“她出院的时候没有拆线,那这两天她如果来找你拆线你和我说一声。”
然而,周摇也没有来拆线。
年关将近,院里给大家发了一些水果。办公室里的同事讨论着走亲访友,累了一年这过年再拜访亲戚着实太累。
大家的年假错开了时间,几个前辈很照顾陈嘉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