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夫真很怕热,即便戴着竹笠,身上汗也冒个不停,泛着幽香气从软热肤肉上蒸腾漂浮,那双白得过分细腿浮出汗雾,好多都蹭到了他褂子上。
程驰不敢再看,那颗脑袋如灌了铅似,沉沉垂下,三下五除二拔完草,细致地擦了擦手上不慎沾染泥土地方,才从地里上来,对昏昏欲睡雪郁道“我好了。”
“好慢。”
程驰看了眼褂子,缓慢吞咽了下,本就沉闷声线更低了“我得干完才能走,不过明天就不用我来干了,我们家轮流来。”
雪郁翘了翘眼尾,被晒得有点软,对他说左耳进右耳出,半晌才出声“哦。”
其实也没等多久,但雪郁就是感觉被晒到了,从褂上起来时候,膝弯曲了下,有跌倒趋势。
程驰眼珠都挂在小寡夫身上,雪郁还没怎么,就被他眼疾手快拉住了手。
不过雪郁站稳后,很快就拂开那只指骨宽大手掌了,总共也没几秒事。
他把那全沾上泥土褂子捻起来,寻思着周末拿去镇上洗衣店洗一洗,两根手指捻着粗褂,往前走了几步,发现程驰还站在原地没动半寸。
“你在想什么,还不走等着喂蚊子”
程驰这才回过了神,皮肉包裹、那颗凸起喉结滚了滚,他滤过空中燥热,看向小寡夫提着他粗褂软手。
刚刚那是第一次。
第一次碰到雪郁。
小寡夫之前嫌他穷酸,嫌他土气,不愿意碰他,这是头一回真正意义上触碰,哪怕只是碰了碰手指,哪怕碰了不到五秒就分开了。
但还是让程驰心脏砰砰直跳。
他发现自己想象力实在贫瘠,不能想象小寡夫之前到底是怎么被养着,他这么漂亮,他丈夫一定很喜欢他,恨不得把他捧起来含在嘴里,怕他化了,怕他受累。
小寡夫基本没做过什么活,养尊处优,怕是连吃饭都是坐在男人腿上,娇滴滴地让人喂。
所以才养得那么娇,身子那么软。
让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在摸一块过了水软滑豆腐。
程驰喉头压了压,又忍不住想,雪郁这种晒会儿太阳都娇得快晕过去体质,那细细弱弱手指,别说担子,连锄头都不一定挥得起来,还有那窄窄腰,如果真有机会和他亲热
会肠穿肚烂吧。
不行。
他还是得多挣钱,给小寡夫去镇上买点好,养一养,再多长点肉。
这样才有力气装下他。
程驰家不比宋桡荀好,但还是要比那些土坯房好很多,用泥土夯实墙,房檐是用砖瓦搭。
夏日炎炎,蒸得屋顶有些许模糊朦胧,从蜿蜒瓦脊看过去,能看到遥远处陡耸山脉、群峰。
程驰家里干干净净,雪郁走进来,坐到了餐桌旁边。
程驰喉结耸动,摊开大掌,对着香汗四溢小寡夫,含糊道“那个褂子,给我吧。”
雪郁捻着那粗褂,抬眼看他“给你弄脏了,我到时候拿去镇上洗干净了再还你,你没别衣服穿了吗”
程驰坚持道“不用洗。”
雪郁表情困惑。
弄脏了还不用洗第一次见这样老好人。
对方这样要求,雪郁也没办法,把粗褂递还给他,安静坐着等饭吃。
程驰把粗褂放回房间,去灶台点起了火,雪郁没说想吃什么,他就凭自己想法做了一锅面疙瘩汤。
想到小寡夫平平坦坦肚子,又想到他细细腿。
那么小,到底怎么和男人亲热
如果和画册里画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