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
季鸿彩咳得撕心裂肺,他伸向殷白桃的手掌心中赫然是一片血红。旅客们被殷白桃这声惊得全都站起来,有人下意识后退,但看江宏光等人毫不犹豫急匆匆到季鸿彩面前帮他时,又觉得自己这后退不好意思,也想跟着上前。
“其他人都退后,除了殷白桃和江宏光。”
但就在这时,卫洵冷声命令让慌乱的旅客们有了主心骨,按他说的去做,转瞬间帐篷里就只剩下卫洵,殷白桃,江宏光和季鸿彩四人。此刻季鸿彩咳到浑身痉挛,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珠爆凸,死死盯着空中虚无一点,口唇发青。
“卫队鸿彩他高原缺氧”
江宏光难得焦急,但话音未落就见季鸿彩猛地喘了口气,呼吸虽然仍旧急促,却不再像之前那般骇人。他一怔愣就看到卫洵的雪貂从帐篷外钻进来,嘴里还叼着导游胸针。
卫队早就想到季鸿彩在急病下很可能会缺氧了
江宏光蓦然安下心来,急躁褪去不少。有胸针高原红的力量笼罩,整个帐篷范围内所有人都感到呼吸畅快多了。但季鸿彩却还没有脱离危机情况。
“他像是喉咙里卡住刺了。”
殷白桃抱着药箱过来,给卫洵,江宏光口罩,自己则用魔术头巾捂住口鼻。随后才开始仔细查看季鸿彩的情况。
临床心理学和其他心理学不同,算是临床医学和应用心理的整合,学这个出来的才算有医学背景,是能给患者开药,诊断病情的心理医生,而学应用心理出来的是心理咨询师,是不能开药,也不能确诊来访者是否真有抑郁症之类的。
他们这旅队里面,也就是卫洵和殷白桃算是较为系统学过医。虽然不能和正经医生相比,但也勉强够用。只是季鸿彩现在情况糟糕极了,完全不像简单卡住刺。
他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浑身滚烫,身体时不时痉挛般抽搐。而他眼珠圆瞪,眼白上布满了黑色血丝,就像是得了某种眼科疾病。
但熬夜或者眼科疾病导致的眼白血丝暴突,那些血丝大多是青红二色,却罕有如季鸿彩此时这般黑的。
卫洵扒开他的眼皮,发现季鸿彩肿胀的眼皮上也尽是黑色血丝,上眼皮要不下眼皮更严重些。而他鼻腔处,危险三角区的地方也有黑色血丝在。
“你们探遗迹时发现什么了”
卫洵给季鸿彩灌了半瓶万能解毒剂,这是从丁一那里缴获的。解毒剂灌下去,季鸿彩的高热立时退了,但眼珠等处的漆黑血线虽是颜色淡了,却没有完全消除。
看来他是中了毒,万能解毒剂只能解一时之急,必须把源头症结找到铲除才行。殷白桃小心想掰开季鸿彩的嘴,但他牙关咬的死紧,成年男人的力量是她无法对抗的。
关键时刻还得靠卫洵出手,谁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只一眨眼,季鸿彩的下巴就被卫洵给卸了。
恶臭从他口中飞速向外蔓延,熏得卫洵手一抖,差点再把季鸿彩的下巴安上。殷白桃也被熏得脸色发白,但医者的素养却让她不退反近,用手电照着,仔细查看季鸿彩喉咙里是否有杂物。
但季鸿彩嘴里喉咙中带脓血的唾液太多,一个劲往外淌。那逼人的恶臭正是从这些红红黄黄的液体中传来的。殷白桃拆了包棉球,却无论如何都擦不完脓血唾液,还那些抹了脓血的棉球上还有极度细小的黑毛。
乍一眼看不清,细看却让人毛骨悚然。
江宏光撑着他的手都在颤,语气却竭力冷静“那处遗迹在您圈定的范围靠西处,是山岩塌陷后向内的洞穴遗迹,有五六米深,遗迹里就是有鸿彩说的那些壁画和陶器碎片,其他就没有什么了。”
“把秦欣荣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