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亲爱的,你今晚要去和坎贝尔大人一起打牌吗我记得你特别喜欢坎贝尔大人的那匹赛马,也许今晚可以和他谈一谈转让的价码。”
费拉斯轻哼了一声,觉得柏妮丝今天是真不讨他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
“柏妮丝,我想你该清楚坎贝尔男爵那匹赛马的价格。呵,除非他今晚打牌的时候输昏了头,愿意把他的宝贝赛马输给我,否则的话,最近两个月都别和我提这件事了,直到我能顺利解决经济上的小麻烦。”
“如果,我是说如果,”柏妮丝调整了坐姿,笑吟吟地瞧着费拉斯,口中说着假设,但目光却透露出了十足的信心,“我能帮你想个主意呢”
柏妮丝的话立刻引起了费拉斯的兴趣,他此时又觉得柏妮丝的笑容特别好看了。于是,他也不急着出门了,反而凑到柏妮丝身边,打算好好听听她的想法。
“劳伦斯,你说,如果我们对霍克利先生说,愿意保守一个小秘密,只需要他出一些保密费,怎么样”
“保守什么秘密”费拉斯一脸不解。
柏妮丝微微一笑。
“刚刚听管家汇报的时候,我注意到霍克利先生昨晚也见到了那个醉酒的我。嗯,劳伦斯,依我看,霍克利先生肯定知道那不是我。毕竟他离开的时候,我们的聚会还在继续,而我更不可能抛下你返回格兰特家并且喝得醉醺醺的。
“但霍克利先生却什么都没有说。劳伦斯,我认为霍克利先生这么做,绝对不是出于维护我的目的。他,哦,上帝见证,我能感觉得到,他瞧不起我,他可不会好心替我遮掩。
“可是非常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提醒德温特局长,那明明是个大功劳的。所以、所以,劳伦斯,我有一个猜测,你说,会不会是霍克利先生指使的那个写信之人然后,嗯,也是他让那个人伪装成我的因为他非常清楚那时候我不在家,也知道格兰特家的房子是空的。”
劳伦斯费拉斯此时并没有被酒精控制大脑,因此看待分析事情还是比较清楚的。听完柏妮丝的这番分析后,他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他倒是比较理解霍克利的做法,之前霍克利处理布朗兄妹的案子时,他帮忙打通过一些人际关系,当然,他也从霍克利那里获得了相当丰厚的报酬,费拉斯那时候感觉到了霍克利对德温特局长拖拖拉拉办事态度的不满。
他当时还悄悄幸灾乐祸地想着,不管这位美国来的富豪多有钱,在伦敦、在古老的大英帝国也并不是人人捧着他的。却不想还没过多久呢,霍克利就表现出了他不好得罪的一面。
费拉斯忽略了霍克利不帮德温特抓人的原因中,还存有生意场上的权衡考量,更有结交“特殊人才”的动机,但只猜到其中一个原因,也足够他否定柏妮思说的霍克利和寄信之人是一伙儿的猜测。
“柏妮丝,你没有弄清楚一个问题,”劳伦斯费拉斯觉得自己应该对这个还算合心意的情人多些耐心,便提醒了几句,“卡尔霍克利可不在乎从德温特那里获得什么功劳,也不在乎德温特的看法。即使他知道说出实情后可以获得一些好处,可那点儿好处,绝对没有他自己的心情好坏重要。”
闻言,柏妮丝皱了皱眉,她没有完全理解这番提醒中未挑明的含义,但也不会和费拉斯唱反调,于是顺势说道
“劳伦斯,哪怕霍克利先生真的不在乎德温特局长的看法,但他得在乎你的看法吧你可以对他说说我的怀疑呀。说真的,劳伦斯,我真的觉得霍克利先生和那个逃犯认识的可能性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