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靠着餐桌没动,随时准备探手到桌面下取子弹。
两人之间的距离眨眼间缩短。伊芙琳被夹在桌子和吸血鬼之间。
劳伦佐撑在她身后的桌面上,顺便将她的双手也按在桌面固定。以吸血鬼的标准而言,他并没认真用力。
“你似乎料定我今天不打算杀死你。”他压低的嗓音流露出一丝不悦。
“那样对你来说不够有趣。”伊芙琳抬头看他,平静地说。
他笑了一声,作势要找寻她颈间动脉的位置“让你的算计落空也是一种乐趣。想象一下,你的同伴们打开门,发现他们终极还是迟到一步。如果再快上那么片刻,就能赶上,可惜”
“我有把握撑到他们赶来,”她柔声问,“你感觉到了么”
劳伦佐一怔,随即,沾染着疯狂色彩的笑意缓缓攀上他的唇角。
“啊,我感觉到了,”他愉快地低语,要加深躯体中的感受般深呼吸,“继毒气之后,是毒药吗只是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方法我看着你取出食物,而你并不知道我会来找你--”
他猛地顿住“我明白了。是餐具。你强调刀叉是银制品,也不过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不过我并没有看到你朝上面涂抹东西。不你擦拭过餐具。机关在餐巾上。猎人家中都备着有毒的餐巾吗”
伊芙琳笑而不答。
借由长绒餐巾附着到餐具表面的药粉是公会研发出的特制品。那一点剂量当然不足以毒死劳伦佐。但至少能让他的行动不那么迅捷,缩小他们之间的体能差距。
“非常精彩,”劳伦佐笑得止不住,“非常棒,我中招了,这次是你赢了。”
压着她指掌的双手陡然加大力气,微凉丝绸包裹的手指强硬地挤进她的指缝里。房间里的灯光被刮蹭到她眼前的黑发阻隔。
伊芙琳的嘴唇上一凉。
“除了归还失物,今天还有一个目的。我当然得讨回你拿走的东西。”
与她那时像要咬落一块生吞入肚的急促“亲吻”不同,劳伦佐徐缓地、耐心地碾磨,在她不耐地要侧脸挣脱时,恶趣味地堵住她唇齿的缝隙,尽最大可能把她困在愉快与不适的边界。
吸血鬼的体温比人类低,但相贴的感觉并不像传闻中所描述的那样,冰冷僵硬,像尸体或是大理石。他们的皮肤和嘴唇也是柔软的,和人类相似。
但再相似,唇瓣贴着的也是另一种活生生的非人存在。
最恐怖的便是完美表象下不经意漏出的那一线违和感。正因为并非同类,与自己越相似才越可怕。与怪物相贴的畏怖仿佛要直捣脑髓,但不可思议地,恐惧的颤栗又与另一种刺激引发的颤抖相差无几。
劳伦佐终于后撤,仍旧紧紧盯着她,瞳仁因为兴奋张得很大,赤红色只有环绕虹膜外缘的浅浅一圈。人类的瞳孔不会变成这样。
伊芙琳唇上迟滞地传来轻微的刺痛。尖牙划开小口,伤处麻麻地发烫。
“下次见面就是最后了。”吸血鬼身形一闪,瞬息间就挨到窗口。他回头看她,殷红的舌游弋过下唇,像在回味。
“你尝起来就像蜂蜜。我已经要等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伊芙琳因为要驱逐劳伦佐而失去了买好的晚饭。
布里奶酪
ie就是那种包装圆圆的或者切成弧边三角的品种,表面有层白色霉皮、里面像奶油柔软丝滑,温和而奶味浓,放在面包上很好吃,价格不算低,伊芙芙气愤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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