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公寓(3 / 4)

伊芙琳过上了几乎“普通”的生活晨曦中醒来,天黑前回到林德公寓;认真选择出门穿的衣服与配饰,光顾影剧院和书店,去公园散步;到市场购买食材和鲜花,拜托房东夫妇帮忙烹饪,遵照杂志上的养花贴士定期为花瓶换水。

她没有到公会总部露面,与其他猎人交集为零。

隔日在地下训练场严苛的体能训练,以及收集港城日报上关于重大袭击事件的报道,这是伊芙琳唯二与猎人生活维持的纽带。

劳伦佐出动了两次,相隔一天,那之后整整一周再无任何动静。

两起事件都没有生还者,伊芙琳是凭借报纸上的现场描述猜测的凶犯身份。具体事件细节她得等日后回总部时再查阅。她不想因为自己轻易行动为更重要的始祖狩猎带去变数。现在她能做的只有在那面地图上再划出两个鲜红的叉。

平静的新日常仿佛会一直持续下去。

房东老夫妇热心地为伊芙琳介绍工作,为了打发时间,她同意试试,在一次愉快的面谈后成为房东太太侄孙女的家庭教师。她的前任在冬天不幸病倒,到南方温泉胜地修养去了。

一周三天,伊芙琳坐市内列车到七个街区外的中产住宅区,教十岁女孩算数和美术。雇主对伊芙琳很满意,看过她的文法学校成绩单后希望她每周增加一天,顺便指导小姑娘的法语。伊芙琳婉拒了。她不能落下体能训练。

回家路上,经过商店橱窗看到自己怀抱应季花束的倒影时,伊芙琳偶尔会一愣,而后打个寒颤。这个红发女人是谁

相似的恐慌会在她入睡前、在她早晨挣开眼时突袭。

放弃猎人生涯搬到另一座城市的话,她的未来将是无数个与今天相似的明天。许多人,包括她的双亲会将这赞颂为平凡琐碎的幸福。

可这幸福正在缓慢地杀死她。

是她不正常。伊芙琳想。如果一条鱼声称自己在溺水,不应该责怪鱼群的同伴觉得无可理喻。

5月下旬的一天,伊芙琳突然收到加急电报她的弟弟安格斯放假了,打算来港城与文法学校时的同学聚一聚,顺便探望一下姐姐。他一时兴起,出发得突然,火车第二天中午就到。

伊芙琳怀疑探望同学只是名目,母亲才是这毫无先兆的来访背后真正的导演。即便清楚这点,她也不能晾着安格斯不去见面--不管怎么说,她和这个小她两岁的弟弟关系不差。有的时候,她会为把他卷进自己与双亲的战争之间感到抱歉。

翌日,伊芙琳按时到站台接人。

“伊芙”安格斯提着皮箱跑过来,用袖子抹掉额角的薄汗,不知所措地笑了两声,与她相对无言半晌才冒出句,“你好像长高了。”

伊芙琳和他拥抱了一下,仰起头挑眉“没你长得快。”

安格斯摸了摸鼻子,无言以对。他身材高大,站在车站人群里也极为显眼。姐弟都是红发,安格斯眸色遗传自父亲,是暖调的棕黄色。眼下他正在首都攻读医学位,也许因为学业太辛苦,又或许只是高个子不自觉养成的习惯,他还有些驼背,黑眼圈也重。

“你太瘦了,”伊芙琳捏了一把弟弟骨骼凸出的手腕,开玩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首都在闹饥荒。”

“但我确实饿坏了,餐车上的东西实在令人无法下咽。港城有什么吃午饭的好去处”安格斯不确定地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你还是会出去进餐的吧不会有危险”

伊芙琳没忍住,噗嗤笑了“走吧,我预定了。”

之后,伊芙琳尽最大努力,做了一个东道主会做的所有事带安格斯去用午餐,为他安排入住的宾馆并坚持由她付账。安格斯在港城确实有老同学,她猜想他更愿意与他们一起观光游乐。于是她只带着安格斯到林德公寓短暂坐了半小时,在街角人气颇高的糕饼屋购买可以带回家送人的曲奇礼盒。到城中心商业区随便逛了逛后,伊芙琳就在天黑前将弟弟送回了宾馆。

很奇怪地,与安格斯走在一起,渐沉的夕阳令伊芙琳感到不自在,总怀疑阴影中有谁正在窥视他们。独自一人时,她完全不会有这种心绪。

“我知道那会很困难,但你和你的朋友们都尽可能不要在深夜时在街上走动。”

“这已经是你第五次叮嘱我同一件事了。”安格斯站在套间门边整理行李,有些无奈地回头。他停下动作走到伊芙琳所在的沙发前,来回拨弄着房间钥匙,组织了很久语句,才轻声说道“妈妈想让我转达的话,我想你能猜到内容。”

伊芙琳侧过头去看客房里的雅致珐琅花瓶,没有答话。

“你似乎不打算带我去猎人公会看看,我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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