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鲁索小姐感谢上帝,您终于出院了”
在电梯间,伊芙琳撞见了正在给楼道植物浇水的房东太太。住院后她第一时间联系了老夫妇,声称她在派对喝醉后不幸发生意外,从高台上摔了下来,得在医院度过新年。
伊芙琳礼貌地微笑,听对方絮叨派对和酒精有多么危险,现在的年轻人有多不小心,时不时地点头附和。菲兹对她的这一面颇感惊讶,不禁侧眸注视。
老太太好像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啊,这位是”
菲兹立刻进入社交模式,露出讨喜的笑容自我介绍,而后巧妙地称赞门厅的摆设和绿植,不到三分钟,就和对方熟络得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住客。
伊芙琳悄悄踢了他一脚。她没客气,菲兹痛得龇牙。
房东太太笑得满脸都是褶子“瞧我的,一说话就停不下来,可不能继续打扰你们年轻人了。”
菲兹语塞,眼神躲闪地去瞟伊芙琳的反应。她面色如常地与老太太告别,转身去拧电梯旋钮。
拉门式电梯踢踏作响着上升,轿厢中片刻寂静。楼层数表盘即将转到顶层前,伊芙琳淡淡道“不要觉得我可能会邀请你进屋喝茶。”
菲兹翻了个白眼“我怎么敢。”
在她翻出钥匙单手开门时,他忍不住问“你真的一个人住没问题不需要请个临时女仆”
伊芙琳耸肩“总能应付过去。”
“那么我就替你祈祷不会在自家浴缸里溺水。”菲兹好像已经适应了对她摊牌的新现状。他并没有让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变得黏黏糊糊,该口出恶言的时候照做不误。这让她松了口气。
“噢差点忘了,还有这个,给。”转身离开前,菲兹将一张折叠好的笔记纸交给伊芙琳。
目送菲兹乘坐的电梯下楼,她提着箱子进门,反脚一踹关上门。她没急着整理行李,而是径直走到那卷港城地图前,拖出矮梯,灵巧地坐在最上面维持平衡,嘴里咬着一支铅笔。
笔记纸上是一页手写表格记录了伊芙琳住院以来港城的重大吸血鬼袭击事件,时间地点嫌疑人伤亡情况,还有事件简述。重大案件固然会登上报纸头条,但确切的案发细节还是猎人公会内部的信息源更为可靠。
菲兹擅长梳理案情重点,他的这表格言简意赅,伊芙琳很快看完,皱起眉头。
她原本还期待公会内部有什么不一样的信息。但从那天之后,劳伦佐似乎就再也没有犯过案。这和他至今以来持续行动的模式不符。
半晌,伊芙琳从领口取下红色墨水笔,在加涅歌剧院的位置打了个叉,手在半空无措地停留许久,无功而返缓慢垂落膝头。
该不会其实那家伙被她伤得还挺重的吧她冷不防想道,幸灾乐祸的笑意攀上唇角。
是了,劳伦佐不会因为白银一击毙命,但会因此受伤。那么下次她只要确保那成为致命伤就行了。
她完全有可能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中场休息,但敬业的伊芙琳依然在思考怎么杀劳伦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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