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兰笑够了问着,“施卿来干什么他先利用我好奇,然后写信说拜访,我觉得不简单回绝了。”
周书仁把他知道的告诉竹兰,竹兰拧着眉头,“京城多的是人能当施卿的师父,皇上怎么让施卿拜你为师”
竹兰说完就反应过来了,“瞧我问了蠢话了,施卿的身份和干的事,就没人愿意收施卿,而且皇上想要培养又不想让人知道他培养施卿,所以施卿的师父更不能在京城找,你的能力和心机皇上认可,加上又不在京城。”
周书仁接着竹兰的话道“最重要,我们和施卿是一个平州城出来的,施卿认识我们,当初在京城,我中了榜眼后施卿送过礼的,这些皇上知道,所以施卿来拜我为师也更名正言顺一些。”
竹兰眯着眼睛,“皇上广撒网啊,他给施卿出难题,又打压磨练吴鸣,他是想在这两把刀中选一把,而且皇上更看重的是施卿啊。”
周书仁幽幽的道“施卿的出身商贾,他又和皇上有过交易,而且依照皇上的性子,这几年一定狠磨了施卿一番,施卿能依靠的只有皇上,皇上的确更看重施卿。”
换成是他,他也更看好施卿,施卿没有兄弟,父亲估计也恨死施卿了,施卿只身一人没有任何软肋,这样的人又够狠,磨练好了,那就是杀人的刀。
只是周书仁不高兴,他一点都不想和施卿扯上关系,明显施卿的结局就不是好结局,而且他拉了吴鸣一把,十有施卿走的是吴鸣不得善终的结局,如果皇上可怜施卿,可能会给施卿留个后。
可施卿犯了忌讳,皇上从始自终就不信任施卿,只是一直再打磨施卿罢了,施卿最后如何,还是要看他自己了。
竹兰看着周书仁,“想什么呢,脸色都不好了。”
周书仁把想到的和竹兰说了,“我还是再给吴鸣写一封信吧,把施卿的事说下,吴鸣会看的更透彻的,皇上不会看重施卿就不关注吴鸣的,谁都不会嫌弃手里的刀少,何况是咱们这位皇上急于收拢权利。”
竹兰张了张嘴,对于施卿,竹兰没好感也不会偏见的反感,每个人的位置不同,出身不同,行为自然也不同,施卿是庶子,他不算计就会死,他算计王茹是生存的本能。
只是现在和他们扯上了关系,竹兰感慨着,“真没想到,兜兜转转,施卿会和我们扯上关系,还真是神奇。”
周书仁也觉得神奇,“所以才是真实的世界,而不是文字,每个人的命运有了偏差,后面的发展就不是可预测的,我现在头疼的想骂人,皇上的确施卿出了难题,可也在试探我。”
竹兰瞬间就想通了关节,“你的在地方的声望太高了,所以借着这事试探,你要是干脆的拒绝施卿,皇上会觉得你狂了,你要是直接接受了,皇上又会觉得你心思藏的太深,他有些摸不透你,皇上会忌惮你。”
周书仁亲了竹兰一口,“媳妇聪明。”
竹兰觉得周书仁这个官当得太难了,“你现在不仅要接收施卿,还要拿捏好分寸。”
周书仁叹气,“所以我才头疼,还有啊,皇上的年纪也不算小了,朝堂上的权利都大部分在几个皇子母族的手里,皇上难免会多疑。”
竹兰清楚,周书仁的声望高,礼州城现在又跟肥肉似的,礼州城的税收分几块,不再只依赖百姓和一些商贾的税收,今年不仅多了冰窖,还划出了交易区,光两块的收入就很高了。
古代的夏日的冰值钱,还很难得,租出去的租金可不少。
周书仁为什么开年后就挖冰窖,还不是想趁着冰没全部化了弄回冰窖,虽然每个冰窖的冰没满,可冷藏的作用是一样的。
这些租金可都是入账到衙门的,再算上百姓手里有些银子了,税收也上来了,礼州城虽然还不比不上江南一些州城,可以是能排的上号的。
竹兰打着哈提靠着周书仁,“不是我说,几个皇子的母族动作的确太多,不安分啊。”
周书仁都没告诉竹兰就是怕竹兰担心,他已经接触过几个皇子母族的人了,他这个皇上挂在人前的心腹,都想拉拢他,还好他神操作了一把,这些人怕他不按常理出牌,一直都很好言拉拢。
周书仁幽幽的想,礼州城是最后平静的时光了,一旦离开礼州城,呵,日后的生活一定精彩极了。
周书仁一头一看,竹兰靠在他怀里睡着了,周书仁皱着眉头,最近竹兰睡的有些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