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紫色调的瑰瞳正轻轻半眯,一头松散的银白色长发被发绳轻轻系着,一只带着红宝石戒指的手正缓缓地按压在宝石权杖的顶部,不轻不慢的摩挲着上面的透明宝石。
而他另只手正用食指跟中指捏着一张七彩的糖纸,糖纸很熟悉,就是克莱德刚刚丢的那个。
克莱德微微睁大眼睛,伸手一把就要夺过糖纸,结果就被那人抬起手指,躲了过去。
“赫伯特,你还给我。”
“可是这不是你主动扔的吗”赫伯特夹着那张糖纸,说话的语调轻慢又带着些矜贵。
“更何况我现在都已经吃了,你要一个糖纸还有什么用。”
他夹着那张糖纸,瑰紫色的眼眸看了眼面前面皮涨红了的少年,轻轻松开手指让那个糖纸掉在地上。
“既然是你主动扔掉的东西,还是不要去苛责它的新主人比较好。”
克莱德弯腰将糖纸捡起来,刚握在手心里就听到他这句话,手心更用力的握紧,然后就听他道
“哦对了,我忘了跟你说了。”
克莱德颤了颤眼睫,抬头看他,就见他紫调的瞳孔半眯,露出些许笑意。
“真甜啊。”
他这话让克莱德更加用力的握紧手里的糖纸,他的手指用力到微微颤抖,整个拳头都发白,青筋暴起。
他在用这种方式表达情绪,因为他除了这个动作以外做不出其他的。
赫伯特跟他不一样,虽然他母亲也死了,但是他的母家家世极为显赫,再加上在他小时候母家的唯一男性继承人心脏病死亡,他几乎都是被按照继承人的方式培养到大。
同样是母亲意外去世,但是截然不同的身家让他们二人命运都不同。
这几个哥哥里,他唯一讨厌的就是赫伯特。
因为他跟他极为相似,但又截然不同。
午饭是热了凉,凉了热,但还是迟迟不见人回来。
薄柔这会已经是饿的不饿了。
换句话说,就是已经吃糕点吃撑了。
她刚才只是小小的提议一下要不要大家等等克莱德回来吃饭,结果他们就全部积极应和她的建议。
导致到现在人没回来,大家的饭也都没吃上。
这让已经吃饱了的她有些歉疚。
“夫人不用觉得抱歉,我本来就没饿。”看出她有些歉疚的米切尔忍不住出声安慰着。
或许是圣父当惯了,他的声音总是很随和,让人听了心里会舒服很多。
薄柔抬头看去,出声道“谢谢你,米切尔。”
米切尔弯唇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当然没说什么,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只用六个字就将他刚刚的忏悔都打破了,他已经不敢再接着说什么了。
多说一个字,就是多一份罪孽。
她的声音入耳都会让他平静的思绪泛波澜,他的罪孽越来越重了。
不知道上帝现在还能否再次洁净他。
他打算将父亲的后事安排好以后就离开这里,回去以后就用圣水清洁全身,祷读圣经三次。
从此以后再也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五个人名,写谁记不住谁,笔到谁忘谁,气得我想整个贴条粘电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