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就杀,我就是死,也不会从你的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司马渠怒气冲冲的别过头。
陈旻“”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戏台上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
此时他身边一帮人异口同声道“放肆,敢与令君这般无礼,我这就砍了你”
陈旻将他们拦下,“诶,项将军好心不远千里来为我管理城池,他的人怎么着也要给些面子。这样吧,就判他们扰乱治安之罪,按照律令,交起钱财后送去服役,先坐满两年再说。”
几人面面相觑,没料到还能保全性命,千恩万谢的给陈旻磕头,唯有司马渠,一副收到天大侮辱的模样,“你让我去服役”
武臣忍不住,一脚踹到他身上,“你多什么,公子饶你狗命,还不赶紧谢恩。”
当然了,让司马渠谢恩是不可能的,最后走的时候嘴里还骂骂咧咧。
之后罗家老大罗席又递给陈旻一副竹简,“禀令君,此乃司马渠与蓟县众人交往的记录,下官从他家中翻出,请令君过目。”
众人此时心都被揪起,哪怕是没有反意的,也不禁捏了把汗。毕竟谁也不知道司马渠到底写了些什么,万一自己家中谁收了礼,那算不算交往
陈旻拿着竹简掂了掂,沉默片刻让人寻来个火盆,直接将竹简扔进去烧了。
伴随着火光,少年抬手,语气缓和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众位既然今日能坐在这里,旻就由衷感激,你们对蓟县的功劳旻记在心里,至于其他,就像这竹简一般,随风散去吧。”
众人纷纷起身,感念陈旻恩德。自此,陈旻小小年纪,心怀天地的名声也越传越远。
最后,他又看向左边的罗舟,柔声道“县丞为了蓟县呕心沥血,旻属实心中难安,得知你身体不适,不如暂且回府修养,有令公子暂代政务,你看可好”
罗舟错愕,他汲汲营营一辈子,没想到最后被自己孩子挤了下去,望着面带微笑的陈旻以及两个目不斜视的儿子,知道无法拒绝,最后只能不情不愿的交权。
赏罚结束后,众人散去。
屋内只有张良和陈旻二人。
陈旻凑上去,试探性的问道“先生觉得旻今日所为可有哪里不对”
“不敢当,”张良平静的坐在案前,半晌,抬眼询问陈旻道“可当真有那名单”
“我就知道瞒不过先生,”陈旻不好意思的挠头,坦然承认这不过是他跟罗席演的一场戏。自打陈县事变,他便知人心难测,能利用的时候一定要利用。况且自己现在孤家寡人,想要吸引将才,必须要有些名声。
“旁门左道,让先生见笑了。”
“没什么好笑的,真想达成目的,一些手段是必须的。”片刻,张良又道,“你留着司马渠是想揪出其在城中的内应,让他去服役则是展示自己并不畏惧项梁”
“确实如此,这次我虽然逼退了项梁,可我二哥死了,他终究是这天下最大的反秦势力,我”
张良摇头,“在项梁之下,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陈旻一下子就怔住了,接着便陷入沉思。
张良起身离开,留他一个人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