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里,赵乐菱坐在钢琴前,曹成右倚着钢琴望着她,在开口前先听她说。
“你如果还想讲什么我为你好巴拉巴拉,我们最好结束这个话题。”赵乐菱面无表情的看过去,“如果你不想上午的事再来一次的话。”
曹成右还真没打算讲什么为你好啥的,不过,“你对这东西那么敏感吗我不是要讲这个。”
“那你想讲什么”赵乐菱很怀疑,“不是我敏感,是你干过太多次了。”
张嘴想反驳的曹成右想了想好像是这样,还是跳过,说他本来想说的,“你需要我推你一把吗”
“什么”赵乐菱再度怀疑,“这是迂回版的我为你好吗”
“这是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不想登台。”曹成右对此事抱着很开放的态度,“你如果真的不喜欢登台,不想亲身感受你的音乐感染了多少人,那我就先走。但如果你单纯是耳朵的问题,还是想登台的,只是过不去这一点,我就想问问,你需不需要我推你一把。”
沉默半秒的赵乐菱不回答问题而是反问他,“你吃什么了这次居然回先问了之前不都是直接上的吗”
“赵乐菱小姐,首先之前的事我道过歉了,其次之前我会直接推进是因为项目跟我有关。那不止是你的项目,也是我的项目,我的出发点是让我们的项目更好。”曹成右怕她生气先举手投降,“此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纯粹想帮忙,你要觉得我多事了,当我没说。”
说完曹成右就准备走,转身时又犹豫了一下,迟疑着开口,“你确定你不想登上由你主导的舞台吗聚光灯下你是全世界的焦点,你确定你不想”
依旧没有正面回答问题的赵乐菱还是反问,“为什么你认为我想”
所有的歌手都想啊,哪怕不是歌手只是乐手,钢琴手、吉他手,任何一个音乐人都向往大舞台。如同没有一个演员只是想要对着镜子表演,不在乎观众有多少一样。
这么想的曹成右没有这么说,他说的是,“中岛美嘉的舞台导演告诉我,他们提前一年准备舞台,项目立项之处,所有人都不看好,哪怕是中岛美嘉自己都抱着怀疑的态度的。可每一场练习她来的最早走的最晚,还不停的鞠躬感谢所有人,她已经一无所有只有舞台。”
“你知道演员里有戏疯子吧,我不知道我算不算,但我就算是高烧烧到人都糊涂了,只要站在舞台上,台下的观众掌声响起,追光打在我的脸上,我就如有神助。”曹成右说,“歌手可能也是那样的,当她站在舞台上,她就能我不知道,满血复活”
赵乐菱斜了他一眼,食指按着琴键随手谈了几个音,嘟囔了一句,“我真的会被吵死的,那种状态下根本没办法唱歌。”
这话一出曹成右就懂了,左右扭头推了个转椅过来,跟她讲,“我第一次登台的时候失声了,初中,跟我们学校话剧社的学长姐们一起登台,我都要被吓死了,人都是木的,紧张的死活发不出声音。”
伸手给她比划的曹成右说,当时在学校的大礼堂里,台下不止有同学老师还有他的妈妈和姐姐。他无敌想表现好,可就是因为太想表现好了,反倒烂的差点被轰下台。
“到现在我偶尔还会做我僵在台上的噩梦,醒来能被吓出一声冷汗。”曹成右故意做出夸张的表情,“你能想象我当时有多窘迫吗”
赵乐菱能想象她要是站在舞台上很可能也会这窘迫,搞不好比他还夸张呢,“然后呢”
“然后一场一场的过啊,从小舞台到大舞台,拍了电影又回归舞台剧,时间治疗了一切。”曹成右表示他没什么特别的招数去解决,纯靠时间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