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厉害就厉害在,坚持想要更好的自己去匹配更好的音乐。朴哮信跟赵乐菱讲,市场和如何唱歌都是我需要考虑的,你要考虑的只有音乐。
这话给赵乐菱讲的小心脏砰砰跳,为碰到一个超级棒的搭档而跳。
超级棒的搭档重新塑造自己的发声技巧,赵乐菱也是在此时挖掘出她的声音不止可以淹没别人的歌声,也可以当究极辅助。她可以用歌声纠正朴哮信的声音,就是有个小问题,她得摘下耳机跟对方练习,来来回回的戴耳机有点麻烦。
理论上赵乐菱不摘耳机也可以唱歌,但她不摘耳机灵敏性会降低,她得听朴哮信的声音,根据他的声音去抓住错误的点好进行纠正。
朴哮信看她来来回回的折腾耳机,就问她为什么非得戴上耳机,一直摘下来不行赵乐菱没办法说摘下来她根本听不懂他说话,这太玄幻,就用没那么玄幻的解释说,她听觉很敏感,不戴耳机他哪怕说话的声音再轻,都跟冲着她耳朵吼一样。
“那我们写字不就行了。”朴哮信不觉得这是问题,“还是说书写的声音对你来说也很吵吗”
歪头想了想的赵乐菱说,“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们得去棚里练,那边隔音好,不然我只要摘了耳机,哪都很吵。”
“走呗”
此后,进棚陪歌手练发声的赵乐菱就没再戴过耳机,两位变异版听障人士就改用书写交流。从在纸张上书写,写了朴哮信半本歌词本后,就改为用白板沟通,写完就擦。
他们两在一起纯聊音乐,除了音乐什么都不了。比较妙的是,对他们而言,什么都可以变成音乐。
比如,两人一起吃炸酱面。赵乐菱忘记把耳机戴回去,朴哮信吧唧了一下嘴的声音在她耳朵里无限放大,海妖一个眼刀就飞过去,莫名被砍的朴哮信鼓着脸很是迷茫,咋了
赵乐菱学着他吧唧了一下嘴,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告诉他咋了。朴哮信双手合十冲她拜了拜当道歉,闭紧嘴无声吃完了那碗面后,擦完嘴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戳了戳还在吃面的赵乐菱,让她看他。
哥们用咂嘴的声音弄了个恐怖童谣花园里的洋娃娃的一小段,给赵乐菱整懵了,朴哮信看她傻眼的表情无声大笑。他倒是想笑出声,怕被赵乐菱打。
这哥很会玩,但赵乐菱也不逞多让。
比如,朴哮信找发声点一直半蹲着寻气感,蹲了半天起来的时候腿麻了,一个没站稳差点滑到。他鞋底摩擦地板的声音变成了赵乐菱嘴里的口哨,充满嘲讽意味的口哨,让朴哮信举手作势要打他,给赵乐菱乐的见牙不见眼。
两人都是玩音乐的类型,音乐就是他们最有趣的玩具,还是可以跟同伴分享的玩具。这个玩具不是非得有乐器才行,任何能发出声响的物体,哪怕就是敲白板的声音都能随着敲击声的变化变成一首玩耍的曲目。
玩着玩着,朴哮信的新发声技巧有了长足的进步,赵乐菱又对曲不满意了。她给朴哮信作的曲是根据他的声音底色和唱法来的,现在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他的唱法改变了,她就想改曲。
同对方在一起难得戴上耳机的赵乐菱跟朴哮信沟通,“我重新作曲怎么样之前的曲搭你的新唱法没有感觉。”
“没有吧,我不就是因为你之前的曲才想改变唱法的”朴哮信边起身往外走,边说,“那首曲搭新唱法才更好吧。”
跟着起身问他去哪的赵乐菱讲,“我其实是根据你的声音条件来作曲,达成的效果应该是在你的声音能传达的范围内到最好,唱法次之,但也是有根据唱法做修缮。之前我们录的时候,我就觉得可以过,是你觉得你还可以更好,我们才想改变唱法的。”
“有吗我觉得我的新唱法更搭你的曲啊。”朴哮信打开门,站在门边让赵乐菱先出去,“我饿了,你有没有想吃的,我想吃泡面。”
先出门的赵乐菱说泡面也行,继续讲曲的问题,“是更搭,但我换个曲子会更更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