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把陆则放在旁的的位置上不放心,让他去修葺河道以防水患再合适不过。
一来这并非是闲差,相反在当下算是一项重任,不会让陆则觉得自己被边缘化了。二来青州往下是淮阳王的地盘,淮阳王也不愿自己的地盘被水淹,让陆则去负责打捞元江下游泥沙,不管他最终会不会受郢州陆家指使,倒戈淮阳王,都不会影响打捞泥沙的进度。
解决了这二人的人事变动,还有一人让秦筝伤脑筋了许久,“先前来投奔的董达将军之子,我至今没想好把他安排到何处去。”
按理说,董成乃董达之子,让他管理他父亲的旧部们未尝不可,但董达旧部们都被收编于孟郡,董成若是受奸人挑拨,认定他父亲是死于楚承稷之手,让董成接手他父亲的旧部,无异于是将孟郡拱手送人。
可若是安排到别的地方,青州已有林尧、杨毅一众虎将,董成的资历和功绩都还排不上号。徐州地势险要,怕出意外不敢让他过去。
扈州只有王彪看守,让他过去倒是可行,但以董成的资历也还当不上副将,叫他当个中郎将,又显得轻慢了他。
楚承稷道“改日我亲自见此子一面,若真如传言中是个可塑之才,我亲自带他也未尝不可。”
跟在楚承稷身边,那就是未来的天子近臣,哪怕没官职,只是个亲兵,都没人会觉着官职低。
这些事姑且商定了,但让岑道溪去徐州,还得问问他自己的意愿。
次日,楚承稷便召来岑道溪,问他自己的意向。
以徐州地势的重要,这绝对是升迁,岑道溪没有推拒之理“岑某谢殿下抬爱,定不辱命。”
楚承稷道“徐州之地,就托付给先生了。”
岑道溪看着楚承稷郑重的神色,心中感怀,深深一揖“但凡岑某还有一息,便不会叫徐州城破。”
当天下午,岑道溪便收拾行囊动身前往徐州。
只是临走前,塞给林尧一个信封,让林尧转交给林昭。
林尧捏着那张薄薄的信封,瞪着岑道溪远去的背影,一下午整张脸都阴沉得能滴水,揪着不少人问那姓岑的是怎么和他妹妹勾搭上的,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听闻秦筝或许知晓些什么,几番犹豫,还是问到秦筝跟前来了。
秦筝这些日子手上事情多如牛毛,林尧不说,她都快忘了林昭把岑道溪扔荷花池那事儿了。
“阿昭和岑先生起了什么争执,本宫委实也不清楚,只是岑先生说他误会了阿昭,几番登门赔罪,阿昭都没见。”秦筝简要把那日的事说了一遍。
得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林尧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愤愤道“阿昭今年才十五,他岑道溪二十有六,一大把年纪了,同一个小姑娘起争执,也不怕被人笑话”
刚刚走进厅房只听见后半句的楚承稷“”
林尧见楚承稷回来了,倒是麻溜起身见礼“殿下。”
楚承稷轻点了下头,问“林将军怎在此处”
不知为何,林尧总觉得这会儿的太子殿下,说话似乎带着一股凉气,他琢磨着莫不是自己在这里太碍事了当即就道“向太子妃娘娘询问了舍妹的一些事,已经问完了,末将告退。”
眼看林尧走远,秦筝才好笑道“今儿是怎了板着个脸作甚”
楚承稷走过去在秦筝身旁坐下,再自然不过地拥住了她,将下巴埋在她颈窝处“没什么,下午见董家那小子时,同他过了几招,折断了兵器,打算寻把趁手的。”
眼帘却低垂了下来。
二十有六,就一大把年纪了
秦筝半点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听说他同董成过招折断了兵器,立马拉开他上下打量“可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