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你自己进门不小心踢到了炉子,然后又被洒出来的粥滑倒摔疼了,你怎么能说是我打你”
路言努力维持着气愤的表情,眼神不敢看自己妹妹,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来。刚刚还翻白眼,这会儿眼里已经泛起泪花了,太会演了。
站在门口的常氏听路恬说完,了然的看看地上。
小米粥洒到石头地上确实比较滑,摔倒了沾一身也正常。
常氏看看洒的到处都是的黄豆面和地上的油纸包,能猜出来唐松柏是来送黄豆面,然后自己摔倒,还不小心把黄豆面洒了出来。
“你放屁路恬,你别装就是你这个贱人动的手,你还敢不承认”唐松柏平常是一个挺聪明的人,这会儿也被路恬气的暴跳如雷。
于氏有些不知道该相信谁了,看看自己儿子,再看看那边柔弱的一阵风都能吹走的路恬。
按理说她是应该相信自己儿子。但是,自己儿子身上好像没什么伤,脸上有两道黑印,看上去是鞋印,被黄豆粉盖住了一大半,不能确定是鞋印还是蹭的泥。
再看看那边兄妹两人,路言脸上的伤还是早上那样。
至于路恬,柔弱的都不够松柏打一下的。
于氏自己大概分析了一下,觉得可能是自己儿子摔疼了,如今又这么狼狈,抹不开面子,所以才想赖在兄妹两人身上。
心里这般想,她却是绝对向着自己儿子的。于是虎着脸看向两人,“你们到底用什么打的松柏,它现在起都起不来还敢不承认”
“我说于氏,恬恬这丫头说的够清楚了,是你儿子把他们的炉子给踢了,自己被洒到地上的粥绊倒了看看这屋子弄的,一会儿兄妹两人还得收拾,你可别诬陷这俩孩子。”
常氏看不下去了,站出来维护兄妹两人,“于氏,今儿早上你家松柏刚把路言打了,瞧瞧这脸上的伤,还是我家那口子给上的药。还有恬恬这丫头,要不是你儿子带着那个吕氏过来说那些难听的话,恬恬这丫头怎么会跳河”
“你儿子打了人家,还逼的恬恬寻死,于氏你一个大人怎么还跟着糊涂你就不怕到时候全村都骂你们你家里可还有未嫁出去的丫头,不顾名声了吗”
常氏说着话站在路言兄妹两人前面,维护之意很明显。
“于氏你要是再污蔑这两个孩子,那我这就让我家那口子去县城报官,到时候请官老爷给他们作主。”
常氏也就顺着路恬刚刚的话那么一说,主要是想吓唬吓唬于氏母子两人。
真要报官的话,这事就闹大了,也根本不可能。
“报就报让这个贱人去做”唐松柏恶狠狠的开口。
“闭嘴”于氏看唐松柏不服气的嚷嚷着,立刻呵斥道。
唐松柏不懂事,她不能不知轻重。
跟路言兄妹两人吵吵几句是为了解气,现在常氏向着他们,再闹下去万一真的报官了,吃亏的可是他们。
而且,常氏说的很对,村里人都知道路言的伤是松柏打的。路恬跳河也跟松柏有关系。
他们还要在大河村住,可禁不住那些看热闹的村民在背后对他们家指指点点。
再有一个,松柏将来是要考科举的,万一污了名声,耽误了前途,那就更加划不来。
至于这兄妹俩,等将来松柏做了官,随时都可以收拾。
于氏想清楚了,拉着唐松柏慢慢起身,瞥着兄妹俩道,“我们松柏在你家摔倒的,我也不赖在你们身上了。”
视线一转,于氏看着路恬,脸上充斥着不喜,“不过,以后你也不是我们唐家未过门的媳妇,咱们两家两清。”
路恬看看凌乱的地上,又看看那边阴沉的看着她的唐松柏,点头,“可以。”
哥哥的仇已经报了,让唐松柏吃了哑巴亏,再揪着这事不放也没什么意思。
唐松柏冷哼一声,看了兄妹两人一眼,一瘸一拐的跟着于氏出门。
他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他也明白自己是着了路恬的道,被他们兄妹给阴了一次。
不过,这事没那么容易就算了,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