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希宁问道“什么不对劲”
卢腾隆皱起眉头思索,说道“我们好像有点失礼。说不定纳兰容若也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传言,然后看到我们巴巴上门,肯定恼怒了。毕竟以后你还要与他生活在一起,你说要不要回去给他道个歉”
卢希宁干脆得很,当即转身,只看到纳兰容若的一角衣衫闪过,他已经进了纳兰府的门。她说道“哥,他已经回去了,算了,下次我们再道歉吧。”
卢腾隆跟着看过去,又跟着转回头,说道“也好。我去找个骡车,你等我一会。”
卢希宁等在胡同口,四周宅子前的灯笼次第亮起,温暖又静谧。她听到一阵车马声,回头看去,见赶车人先前见过,是跟在纳兰容若身后的男子之一。
她愣了下,莫非纳兰容若又要出门,要不要拦车跟他道歉呢她还在思索,马车在她身边停下,赶车的人跳下马车,上前见礼“卢姑娘,小的是公子身边的行墨,公子见天色已晚,命小的前来送姑娘回家。”
卢希宁惊讶不已,脱口而出道“你的公子难道没有生气”
行墨愣住,不明白卢希宁话里的意思,知道面前之人是以后的主母,谨慎地道“公子脾性好,从来不生气。”
卢希宁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不过我哥哥去找骡车了,你送我回去,还要赶车回来,这么晚了会耽误你吃饭,不用这么麻烦。”
行墨彻底呆住,眨巴着眼睛看着她,有些摸不清她的套路。卢腾隆叫来的骡车已经到了胡同口,他见卢希宁跟人在说话,小跑着赶上来,戒备地看着行墨与他身边的马车,问道“妹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卢希宁介绍了行墨,说了他的来意,“哥,我们走吧。多谢你啊行墨,我们走了。”
行墨看着两人上了骡车,站了许久才挠挠头,赶着马车回去复命。
卢希宁闻着骡车里永远挥不散的怪味,说道“哥,你看到没有,纳兰府的马车真大真豪华啊,纳兰容若也很体贴,知道我们没有车马,还特意派人送我们回去。”
卢腾隆却眉头紧锁,说道“妹妹,我先前又仔细想过,倒觉着先前是我看走了眼,兴许纳兰容若不是兔儿爷。”
卢希宁啊了声,“为何”
卢腾隆分析道“先前见面的时候,我注意到纳兰容若一直在看你。我对他笑,他也没有理会,而且波澜不惊的样子。我长得如此俊秀,以前也曾是京城的风流人物,我们也碰到过好几次,他居然不记得我,还问我是不是腾隆兄,看来他没有将我放在眼里。他若是兔儿爷,应该看我看得目不转睛才对。就像我看到了美人儿一样,你嫂嫂不在的时候,我总会看得挪不开眼。”
也对啊,同性相吸,卢希宁瞬间高兴起来,说道“他不是兔儿爷不是正好,他长得这么好看,与我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卢腾隆重重叹息一声,语重心长说道“妹妹啊,你怎地这般天真,他就是不是兔儿爷,也肯定有别的隐情。你说好好的男人,为何就不成亲,连通房小妾都没有一个红袖添香夜读书,这是多风雅的事情,要是我读书好,阿玛肯定给我配无数的红袖来添香。还有,他写诗”
卢希宁更不理解了,问道“写诗怎么了”
卢腾隆哎哟一声,“妹妹啊,你读了那么多书,不知道诗人写诗,都是因为郁郁不得志吗纳兰容若出身好,从小长大一帆风顺,你说他有什么不得志的除了情一字,再无他解。”
卢希宁不懂诗人为何要写诗,她也不懂诗,对于卢腾隆的说法,还是保持怀疑态度,说道“也不一定吧,说不定就因为喜欢诗呢”
卢腾隆读书不好,向来不喜欢诗词,主要也是读不懂,撇嘴道“谁会喜欢诗,酸得很,就是一堆词凑在一起,还要让你猜,谁知道他写的是什么照着他的身世,不用考科举就能出仕,就像我一样,靠着阿玛得到了兵部的差使。纳兰尚书也是靠着身世,照样做到了大官。至于纳兰容若,我姑且猜他有志气,想靠着自己的本事入朝为官吧,那他为何要写诗,还都是些酸不溜秋的诗,他该写策论文章才对。妹妹读过他的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