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是不会摸的,摸完之后还得去洗手,卢希宁困得很,嘟囔了几句,裹着被褥就睡着了。
烛台上的红烛彻夜点着,照得屋内明亮如白昼。床帐放下来,将拔步床隔成小小的天地。
纳兰容若斜躺着,眼含柔情,凝视着眼前沉睡的卢希宁。
随着她清浅的呼吸,胸脯跟着轻轻起伏,里衣最上面的绊扣挣脱开,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目光微暗,不由自主朝她靠了过去,伸手揽上了她柔软的腰肢。头埋在她颈间,深深呼吸了口气,说不出的馨香扑进鼻尖,心像是被无形的手拨动,不断轻颤。
抬手缓缓往下而去,又生生停住了。睡前她仿佛在说,要早起敬茶,不能晚到。她才嫁进来,不能让她失礼于人。
纳兰容若默念着清心咒,努力按下心头不断乱窜的火苗。昨晚整夜没睡,白天又激动忙碌了整日,怀里是盼着许久的佳人,满足喟叹,终于阖眼睡了过去。
迷糊间,他手臂猛地酸麻,倏地睁眼了眼,与卢希宁迷蒙的凤眼四目相对。
她神色凶狠,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睡意,听上去倒像是娇嗔“不许碰到我,烦人”
然后,她卷起被褥一裹,滚到了床的最里面。
纳兰容若身上一凉,抚摸着被她掐过的手臂,苦笑着蹭过去,拉起被褥一角搭在了胸前。
整晚,纳兰容若被卢希宁踹,掐,推,睁着眼睛到了天光微亮。
张婆子前来叫起,卢希宁嗯了一声,静默片刻,直直坐起身,目光呆滞看着前方。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像是毛毛虫那般蛄蛹到床尾,拿起外衫套在身上,轻盈跳下了床,趿拉着鞋子去净房洗漱。
从头到尾,卢希宁都未看纳兰容若一眼,他黑着脸,跟着起身穿上衣衫,去了前院洗漱。
卢希宁洗漱完之后,人已经彻底清醒。幸福在收拾床铺,美好手巧,前来给她梳头。
张婆子拿出给纳兰明珠与觉罗氏准备的鞋子,笑着说道“姑娘,不对,不能叫姑娘,得改口叫少夫人。”
她又叮嘱美好与幸福一遍,问道“少夫人规矩都还记得吧”
卢希宁边琢磨着少夫人这个称呼,边点头说道“记得,嫂子早就教过我。”
张婆子放下了心,四下张望之后,低声问道“少夫人,奴婢先前见着爷沉着脸走了出去,少夫人可是惹到了爷”
卢希宁皱眉回忆,否认道“我早上都没有说过话,怎么会惹到他。”
张婆子一愣,着急地道“哎哟,少夫人,妻子早上起来得伺候夫君穿衣洗漱,莫非少夫人将这些规矩都忘了”
卢希宁早上起床时,几乎是放空状态,她根本没有想什么规矩不规矩,撇了撇嘴,抱怨道“他又不是没有下人伺候,长着手难道是为了好看吗,拉屎拉尿要不要我帮忙啊”
这时,幸福紧张请安的声音响起,卢希宁转头看去,纳兰容若已经洗漱穿戴好,面无表情背着手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