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嘛,偏偏她暗戳戳地跟四贝勒告状了,他也不放在心上,跟他明着告状反倒是被他训了一顿。
如此一来,李氏自然不敢再到四福晋面前放肆了,毕竟她最大的靠山就是四贝勒,一旦他不站在她这边替她出头的话,李氏一个妾室哪里敢真的不怕死地跑到嫡福晋面前作死
这次李氏也是见弘晖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所以才敢这么做的,但是她哪里知道弘晖会突然病情加重呢
李氏觉得自个儿也是倒霉。
而四贝勒也同样没想到,但凡他知道的话,他今天晚上也不会去西院了。
因此这会儿他既是心虚,也是后悔,尤其是进到屋子里见到床上躺着的、烧得都有些糊涂了的弘晖时,四贝勒更是后悔自己今天晚上没有留在前院。
哪怕他留在前院也没法改变弘晖的病情会突然加重的事实,但是
“爷已经让苏培盛拿着爷的令牌进宫去请太医了。”四贝勒不等四福晋起身给他行礼,便一边开口道,一边伸手摁住了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再起来。
“有劳爷了。”既然四贝勒不用她行礼,那么四福晋也不坚持,而且这会儿弘晖正病着,四福晋也没有心思跟他假客气。
“说什么话呢弘晖也是爷的孩子。”四贝勒见四福晋眼圈都红了,便知道她现在肯定是又急又担心的,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没有收回,而是稍稍用力摁了两下,然后道,“你别担心,弘晖这孩子向来壮实,这次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四福晋如今的心思都放在弘晖的身上,所以对于四贝勒的话听过便算了,实在是没有心情应酬他。
等大夫来了之后,四福晋整个人才精神了一些,连忙起身让开位置给大夫让他给弘晖看病。
四福晋在大夫没有到来之前,光是摸弘晖的脑门就知道他烧得不轻了,要是不及时让他退烧的话,只怕会有危险。
果然,大夫给弘晖看过之后,说法和四福晋猜想的差不多,但是考虑到弘晖的身份,大夫并不敢给他用重药。
等苏培盛把太医请来之后,他给弘晖看过之后却建议用重药“虽然用重药确实是会对大阿哥的身子造成一定的伤害,但是大阿哥如今体温过高,如果不尽快把他的体温降下来的话,只怕情况会更加严重。”
“这个一定的伤害指的是”四贝勒问。
“大阿哥日后的身子骨会弱一些。”太医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面打马虎眼,“但是好在大阿哥尚且年幼,日后若是能够精心调养的话,总能够养回来的。”
至于养多久,那么太医就不敢打包票了。
四福晋一听,不等四贝勒开口便道“那就劳烦太医你开方子吧。”
对于四福晋来说,只要弘晖能够平安度过这一关,那么日后不管要如何调养,要调养多久,她都觉得是值得的。
对于四福晋擅作主张一事,四贝勒并不生气,因为他知道她对弘晖的看重并不比他少,再加上他也是支持用重药的。
“听福晋的。”四贝勒这话一出,其他人便连忙动起来了。
这一夜的四贝勒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幼双是第二天才知道这件事的,她倒也没有主动去打听什么,但是苏培盛拿令牌进宫请太医一事并不是什么小事,所以不止有奴才来禀报幼双,只怕康熙也会知道。
事实上也是如此,这天下朝之后康熙还特意询问过四贝勒,关心了一下弘晖,得知弘晖已经退烧了,他便没有再说什么。
见四贝勒明显一夜没睡,便让他先回府好好休息。
比起康熙,幼双知道弘晖没事的消息要更晚一些,还是胤礽晚上回来的时候告诉她,她才知道弘晖已经转危为安了。
“那就好。”幼双深知如果弘晖不是病得严重的话,按照四贝勒和四福晋那两个规矩人的性子,他们是绝对做不出半夜进宫请太医这种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