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幼双因为是幼怡的长姐,所以自然看不得有人这么欺负自己的妹妹了,可是在外人看来,婆婆耍点手段刁难自己的儿媳妇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吗
显然不是。
所以如果幼双不出面的话,这次的事情即便被裕亲王和裕亲王福晋知道了,只怕他们也会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惜没有如果。
幼双既然选择出面了,那么肯定就不会让裕亲王和裕亲王福晋和稀泥似的把这件事给和过去了。
“可依着福全皇伯的性子,你要他重罚保泰的生母也不可能的。”胤礽道,“便是他不看重保泰的生母,他也看重保泰和保绶这两个儿子。”
重罚瓜尔佳氏,那和打保泰和保绶的脸有什么区别
“我要福全皇伯重罚保泰的生母做什么”幼双抬头看了胤礽一眼,然后笑道,“一来,福全皇伯是长辈,我一个做晚辈的,哪好意思逼迫长辈做事”
“二来,你信不信福全皇伯要是真的重罚了保泰的生母,她前脚被重罚,后脚就敢再找我妹妹麻烦”
不要问瓜尔佳氏有没有这个胆子,她要是没有的话,她就不敢跟裕亲王福晋别苗头别输了就迁怒到幼怡的身上了。
“那你”胤礽和幼双做夫妻这么久了,不说对她了如指掌,但是七八成的了解还是有的,所以他脑子一转,就大概猜到幼双的想法了。
“你是想让福全皇伯给保泰改玉牒,把保泰记在裕亲王福晋名下”
“这样不好吗”幼双反问。
好自然是好了,一来幼怡日后就不用再把瓜尔佳氏当婆婆,专心孝顺裕亲王福晋就可以了;二来保泰以后就是裕亲王福晋真正的儿子,和瓜尔佳氏再无关系了;三来保泰日后以嫡子的身份承爵的话,裕亲王府不用改为裕郡王府了。
“你当福全皇伯不稀罕这个亲王爵位吗”
所以给保泰改玉牒的话,对多方都是好的,但是要问对谁不好的话,那么肯定就是瓜尔佳氏了。
“王爷要给保泰改玉牒”瓜尔佳氏见裕亲王今日来自己的院子,正暗暗高兴呢,结果谁知道还没有高兴多久,裕亲王就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瓜尔佳氏一听,第一反应就是反对,“不行,我不同意”
虽然保泰自幼就被抱到裕亲王福晋膝下抚养,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瓜尔佳氏和这个儿子并不太亲近,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她的儿子,只要他一天不改玉牒的话,那么他都得喊自己一声“额娘”。
可是如果改了玉牒的话,那么就不一样了,以后保泰这个儿子就真的和她没有任何一点关系,他那一声“额娘”就只能冲着裕亲王福晋喊了。
见裕亲王因为自己的反应而皱起了眉头,瓜尔佳氏连忙敛住了心神,然后跟他打亲情牌道“王爷,您也知道保泰虽然没有养在我的膝下,但是却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当年他那么小就要被抱到福晋身边,便是我知道福晋一定不会亏待他的,可保泰是我亲生的呀,哪个额娘经受得住这样骨肉分离的痛”
“可是我知道那时候福晋正经历着丧子之痛,而且念着福晋平日里对我们的宽和跟仁慈,所以再是不舍,我也同意了王爷您的决定,把保泰送去正院给福晋抚养。”
“每次看到保泰和福晋亲如母子,却把我当做是外人的时候,王爷您以为我不难受的吗我心里疼得如刀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