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遗像。”
忙完这件事,我便去了地铁站,到家时,天已经擦黑了。
繁华果然不在,肯定是去了余若若家。
我阻止自己往下想,放好照片,吃了药以及褪黑素,回房躺到了床上。
刚睡着没多久,就感觉有人在推我“太太。”
我睁开眼,看到孙姨的身影,听到她说“太太,先生叫你下楼吃晚饭。”
吃晚饭
神经病。
我没理会,合上眼继续睡过去。
几分钟不到,嘴巴上又传来一阵异样。
窒息的感觉迫我清醒过来,一眼就看到了繁华的脸。
我用力合上牙齿,趁他一松口便立刻推开他,然后火速坐起身。
繁华站在地上,用拇指抹了一把嘴唇的血渍,低头瞟了瞟,遂睖了我一眼道“来吃饭。”
说完他转身朝门口走去,我见状正要躺回去,他却忽然停下脚步,转回了脸。
我立即不敢再动,虽然自己还穿着睡衣,但还是下意识地揪紧了被子。
繁华定定地看了我几秒,竟然转过身来,面对着我。
“起来。”
我说“你先出去,我这就起来换衣服。”
等他出去我再锁门。
“要么自己起来。”他说着,伸手关上了门,落了锁,“要么我来帮你。”
我眼看着他迈腿往过走,忙说“你别过来我自己来”
繁华站住脚步,靠到了五斗柜上。
我避开他的目光,掀被下床,来到衣帽间。
透过衣帽间的镜子,还能看到繁华正往这边看。
我抓过下午买的衣服,到角落里换上。
以前我当他是我丈夫,我巴不得他愿意看看我身上的每一寸。
可现在
他还是不要看我的好。
从衣帽间出来时,因为褪黑素的关系,我仍然不住地打哈欠。
繁华靠在柜子边打量着我,说“穿我给你的。”
他只给我买过那一身衣服。
我说“那身我扔了。”
他微微蹙眉,露出不悦。
那身衣服虽然牌子剪了,但材质设计都看得出价格不菲。
他这种爱财的人,显然是心疼了。
于是我说“多少钱买的我可以赔你。”
见他不说话,我便继续说“或者我也给你买身绿的我还能附赠顶帽子。你看如何”
繁华仍然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