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清风不动声色，“我怎么不觉得？是你太敏感了吧。”
“是么……”李行眉头紧皱。
他忍不住伸手揉起了鼻头，一股瘙痒感越来越重。
清风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而前面开车的女司机，不知何时起，也正透过后视镜打量着他。
昏暗的出租车内，女司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个没有生命的泥偶木胎，在昏暗中，带着浓烈的诡异怪诞之感。
女司机的两个眼珠子，一只正视前方看着道路，另一只斜转了过来，死死地盯着后视镜。
而李行还在揉着鼻子，对此一无所觉。
“不对……这种久违的感觉……”
他的眉头深深拧了起来，用力皱起了鼻子，张大了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看到李行这副模样，清风的嘴角顿时就开始上扬起来，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而前面后视镜中，女司机僵硬的脸上也咧开了嘴巴，露出满嘴细密尖锐的黑牙。
嘶啦！
李行抓在座位上的手猛然用力，将座位狠狠撕下一大块。
“这个味道……”他全身都轻微地颤抖了起来。
清风笑得更开心了，笑得越来越欢，这次更是连任何掩饰都懒得做了。
黑刺花的味道本身很清很淡，确实没有甜腻的感觉。
但若是混合上异种【人面蛛】的唾液，就是一种极为霸道的恐怖毒素，就算是d级中了毒，都是陷入全身虚弱连普通人都不如的状态，被人面蛛活生生吸成一个人干。
而此刻，李行正是中了这种恐怖的毒素。
“……好难受！”他用力捂着额头，大口的喘息着。
与之相应的是，清风的笑声也越来越大，笑得越发肆意、猖狂。
前面的“女司机”，嘴巴更是直接裂到了耳根处，露出满嘴尖锐细密的恐怖利牙，发出了不似人类的“桀桀”笑声。
然后就在这时，“女司机”透过反光镜，忽然看到李行猛地仰起头，眯起眼睛张大了嘴巴。
就在它疑惑李行想干嘛的时候……
“阿~~~嚏~~~！！！”
李行猛然打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
狂暴的高压气流从他口中喷出，形成一道恐怖的冲击气浪，向着前方狂涌而去！
轰！！！
就像被炮弹骤然轰中，轰然巨响声中，车顶如同脆弱的纸张一样被轻易撕开，旋转着飞向高处。
而前排的座位，更是在第一时间就被轰碎了半边，挡风玻璃碎成无数块在狂暴气浪的推动下射向前方远处。
原本坐在座位上的“女司机”，此刻也只剩下了半截下身坐在哪里，腥臭的血液源源不断地向着外面流去。
至于消失的上半身……则散落地到处都是。
“总算打出来了……打不出喷嚏的感觉真是难受啊。”
李行一脸舒坦地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空荡荡的上方，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自从肉身开始踏上强化之路，他就再也没有体验过这种想打喷嚏又打不出的感觉了。
“对了，刚刚你什么事笑得那么开心？”
他收回视线，望向身侧。
同时轻声道：“不如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而清风原本的神情，早已彻底凝固在了脸上，目光呆滞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