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菱喏诺说“可是,父亲,我”她现在有点痛恨自己在平阳侯面前塑造出来柔弱善良白莲花形象了,连直白告状都不方便。
好在杨若菱生母陈姨娘跟她还算心有灵犀,帮她说话“侯爷,您听若菱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若菱必定不是那种无缘无故惹大小姐生气人。”
杨若菱抓住这个机会,连忙将自己怎么被若依嘲讽,把平阳侯送织金妆花缎转送给若依当礼物都被若依嫌弃不好看过程转述给平阳侯听。
她很懂得上眼药技巧,说话句句都是在为若依开脱,但又句句衬托出若依娇蛮任性欺压庶妹形象。
不料平阳侯听完并不生气,对杨若菱说“你姐姐就是这么个脾气,你非去招她做什么惹她生气了,明天记得去跟她道歉,哄哄她,别让她一直气着。”
也多亏了杨若菱重生以来这些日子坚持不懈在平阳侯耳边说着若依刁蛮任性无理取闹坏话,平阳侯对若依印象就是娇蛮任性不讲理,对她期望从来都不高,现在正是若依在他心里最有价值时候,自然愿意包容若依任性。
而杨若菱则相反,一直都是营造乖巧懂事善解人意形象,对平阳侯这种利己主义者来说,乖巧听话女儿确实惹他喜欢,但在需要平息事端时候,他就会选择委屈懂事乖巧那个女儿,而不是委屈任性娇蛮那个女儿,因为后者受了委屈会闹,会让他觉得很麻烦,不如从一开始就为了避免麻烦选择委屈不会闹乖巧女儿。
现在平阳侯正是想让若依亲近他时候,他根本不在乎是不是杨若菱占理,他直接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方式处理。
杨若菱还没有看明白平阳侯那看似慈和父亲面具下真面目,所以面对平阳侯理所应当让她去给若依道歉要求,她震惊又不甘,却又不敢违背,只能委屈流泪应下来“是,父亲。”
平阳侯见到杨若菱眼泪,若是之前,他心里喜欢杨若菱更甚于若依时候,还会心生怜惜,但现在他只觉得杨若菱这不太甘愿样子去道歉,会不会让若依更生气了
平阳侯微微皱眉,说“也罢,你这般不情愿,便是迫于我压力去给若依道了歉也并非真心,那你就回去禁足三个月好好反省反省。”
他起身从陈姨娘这里离开“我去看看若依。”
陈姨娘着急喊道“侯爷,侯爷,若菱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禁足她若菱没有不愿意给大小姐道歉,侯爷”
然而平阳侯充耳不闻,他在冷漠时是格外无情,就像原剧情中他能漠视发妻郁郁而终,嫡女病逝家庙,现在也能漠视陈姨娘和杨若菱委屈,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公正人。
平阳侯派人去库房里取了几匹极品流光缎,然后亲自送去给若依,安抚她说“为父听说若菱惹你生气了”
若依眉头一蹙,不高兴说“父亲这是来为杨若菱问责女儿吗我就是看她不喜欢,谁叫她要来我面前晃悠明面上说是来看望我,实际上不就是来看我笑话吗就许她看我笑话,不许我生气吗”
若依这番话说得其实并没有什么道理,她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杨若菱是来看她笑话,她无缘无故把人欺负了一顿,倒还显得自己最委屈了。
在平阳侯看来她确实太过任性了,但他也觉得她有任性资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平阳侯温和笑着说“父亲怎么会责怪你呢我已经下令让若菱禁足三个月给你出气了,还给你带来了礼物,这几匹流光缎叫绣房给你裁制几身衣裳。”
若依看了一眼平阳侯身后下人手里捧着几匹流光缎,这流光缎也是布如其名,在光芒折射下流光溢彩,可以想象得到将其制作成衣裙穿上身,走在阳光之下后是何等耀眼。
她脸上就露出了欢喜笑容,又故作矜持说“那好吧,看在父亲已经为我出气份儿上,我就不跟杨若菱计较了,以后叫她少出现在我面前,不然见她一次我就生气一次。”
平阳侯丝毫不觉得若依这刁蛮话有什么不对地方,毕竟她就是这么一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