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雨果的脸色灰败下去。
伏尔泰说道“但是你不一样,朋友。”
维克多雨果看着他,伏尔泰徐徐说道“你之所求并不高,只是命运没有给你们提前相遇的机会”他感受着此地的风景,有一些明白雨果特别爱来巴黎圣母院的原因,“我记得你们是在巴黎圣母院见面的,说明他也喜欢这座圣母大教堂,这是你们的缘分。”
“在某个平行时空,他可能就陪着你看风景吧。”
“你年轻时候喜欢爬巴黎圣母院,逮着人结伴看风景,我相信你的爱好在其他世界也不会轻易改变。”
“维克多,世界充满变数,唯有发自内心的兴趣不会改变。”
“你写的巴黎圣母院很不错。”
“同僚们很高兴呢。”
一八七二年,五月五日。
两个世界,相同的是那座位于塞纳河畔的巴黎圣母院。
七十岁的维克多雨果无需人搀扶,与身边不知面目的男人说话“看到书中的巴黎圣母院,有没有失望这里没有小说描写得那么好,要不是这里出名了,法国政府都不会记起修缮这里。”
世界各地的知名教堂有许多,每年都有很多教堂申请维修,国家不可能全部同意,圣母大教堂只是历史相对悠久一些。
“不会。”麻生秋也步履放慢,“它的兴衰,我有幸都见过。”
维克多雨果诧异“你没有说大话”
巴黎圣母院的参观无需收费,仅需要尊重宗教的礼仪,麻生秋也指着教堂主体结构的一处,“那里曾经破碎过,得到了修复。”他又去看那些雕刻品和雕像,摇了摇头,“这些全部遭到了损毁,位置变了。”他如同亲眼看过它完美之时的模样,“唯一的大钟保留了下来。”
十八世纪末,巴黎圣母院在法国大革命期间遭到破坏。
直到一八四四年才开始重建。
维克多雨果来巴黎圣母院的次数极多,再加上他的年龄,他几乎是看着巴黎圣母院怎么从原地重建起来的,所以他知道麻生秋也说的话是真的,那些地方确实在施工过程里变动过位置。
维克多雨果笃定“你祖上收藏过巴黎圣母院的绘画”
麻生秋也暂时走出了心理阴影,说道“您为何不怀疑我去过您书中的世界,亲眼目睹了十五世纪的巴黎圣母院。”
维克多雨果健朗地大笑“这是不可能的”
来到巴黎受打击的第二天,麻生秋也就去见了维克多雨果,对方特意留在巴黎的公寓里等他,经过了一番面对面的交谈后,维克多雨果对麻生秋也说谎的不满消失了。他了解东方人在欧洲的生活不容易,对方认识阿蒂尔兰波,为了救那个孩子才求助了自己。
两人约好今天来看巴黎圣母院。
麻生秋也有心弥补过失,言辞之间时常给予维克多雨果惊喜,至少雨果的其他朋友是不敢说自己对巴黎圣母院知之甚详。
“你来过很多次吗”
“加上这次,一共参观过巴黎圣母院三次。”
“去过卡西莫多待过的钟楼吗”
维克多雨果以法国东道主兼小说家的语气,自豪地问道。
麻生秋也去看他白色的胡须和发鬓,倍感时光的威力,人难免一老,要老得有风度,有气质,则是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
“没有。”麻生秋也怀念道,“每次都错过了。”
维克多雨果带路,健步如飞,最爱把人往钟楼上带去看风景。
巴黎圣母院的人都认识雨果,没有阻拦他,巴黎圣母院能在重建后被世界知晓,首先要感谢的人就是维克多雨果。
这里的最高处,便是钟楼。
维克多雨果中气十足道“这里就是钟楼怪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