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进来的”
麻生秋也丢开了一根铁丝。
麻生家,人人会撬锁,除了懂得暴力拆穿的中原中也。
“船票。”
麻生秋也伸出一只手,如同魔鬼索要自己的物品。
奥斯卡王尔德不肯承认,手在屁股底下摸索,试图撕掉这玩意。
麻生秋也一个箭步,掀翻了造反的王尔德。
片刻。
他从王尔德的屁股底下拿出了皱巴巴的船票。
奥斯卡王尔德捂住挨了一巴掌的屁股,悲愤地说道“你为了一张去法国的船票,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麻生秋也把船票塞入口袋,歉意道“对不起,粗鲁了一点。”
奥斯卡王尔德质问“你为什么不愿等我”
麻生秋也敛去眼底晦涩的情绪。
“我有自己的原因。”
他省略了去见雨果的借口,转而说道“我不想耽误你的学业,在我看来,学生的使命就是读书,能安稳念书就是最大的幸福。”
黑发男人徒增了一丝悲伤,就像是来自东方的舶来品,说不尽的美丽,有着历经千山万水后的温润感,它该是放在博物馆里的烟雨色陶瓷,又该是放在王公贵族家里的一副似冷似哀的美人画。
美色的暴击让奥斯卡王尔德呆愣。
直到,门关上,缠着纱布的男人提着行礼的脚步声远去。
奥斯卡王尔德心碎了。
这一趟旅程,麻生秋也想要为自己的过去做一个了断。
为此,他远赴熟悉而陌生的巴黎。
被海关检查的时候,麻生秋也不慌不乱地拆开了半张脸的纱布,用火烧般的化妆痕迹吓退了海关,成功进入了法国。
他有着明确的目标,手里捏着雨果给的地址直奔而去。
那是一处廉价的旅馆。
阁楼,冬冷夏热,向来是最便宜的房间。
麻生秋也提着行礼来旅馆,旅店内部的环境不好,腐朽的木头味道混杂着客人们腌入味的烟草味。他避开地板上不知道是什么的污渍,询问老板“您好,阿蒂尔兰波先生住在楼上吗”
老板瞥见他的西装打扮,用料极好,价格不菲,再去看脸部的纱布,感觉到了浑身不好惹的气质。
“先生,讨债的”
“”
麻生秋也自认不像是黑道的打手。
老板意识到说了一个冷笑话,改口道“是的,那个没工作的小伙子就住在顶楼的阁楼上,先生找他有事吗”
麻生秋也摇头,为旅馆的隐私性打了个差评,说道“帮我订在他楼下的房间,只要你帮我保密,这笔小费就是你的了。”
他付了两天的房费和超额的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