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出生高贵的乡绅世家,是接受上等教育长大的女子,但是与这个时代很多崇尚贵族头衔的人一样,家里人把她嫁给了一个又丑又无能的男人,便是他的父亲空有贵族头衔的懒人、酒鬼
以他的家庭背景,本来不会沦落到在外表演口哨的程度,可是家里坐吃山空,他的父亲从未管过他与母亲的生活,久而久之,家里一天比一天穷,连房子也没有,靠与别人合租才能生活下去。
等到他中学毕业后,惊骇地发现家里已经无法供他读书了。
他的邻居,潜心研究音乐理论的万达里尔李提醒道“亲爱的乔治,你有珍贵的音乐天赋,可是你的家庭不足以让你发展下去。”
学习音乐与学习其他艺术一样,想要发展就要花钱,很多的钱。
少年绝望了。
无法返回学校深造下去,他只剩下一条路去打工赚钱。
因为吹口哨吹得十分出众,他获得了几次不错的打赏,然而这种事情跟碰运气差不多,没有人会一直给他钱,也不会总是欣赏他的口哨歌。
他无法用喜爱的音乐养活自己
到了这一步,基本上可能就夭折了一位未来的音乐家。
麻生秋也的分析力没有在死而复生后下降多少,通过少年的穿着打扮,很容易就看出对方家境窘迫,近期极其缺钱,可能面临辍学,才会在寒冷过去的三月份里依旧以旧校服的打扮出现在街头。
“与我何关。”
他十六岁走投无路加入港口黑手党,对谁哭泣能有用
钱,是靠自己来的。
麻生秋也双目无神地走回去,对方鼻梁上长着小雀斑,容貌也不精致可爱,只是擦着泪水哭泣的模样有那么一丝地像失魂落魄的江户川乱步,而用围巾捂住脸的举动又像是害羞后的兰堂。
始终是不一样,乱步有天才的头衔,兰堂也不会如此狼狈地奔跑。
惹人怜爱的是耀眼却蒙尘的星辰啊。
麻生秋也从厨房里拿来了一把小水果刀,放到枕头下,紧接着,他机械性地坐到床上用被褥把自己打包成一团,裹好,以能把他送入棺椁里埋起来最好的心态等待着未知的未来。
晚饭的时间,奥斯卡王尔德身上沾染点啤酒的味道,爱尔兰人喜爱黑啤酒,他也不例外,去朋友家里喝了几杯,从外面兴高采烈地回来了。
“我这次会让你开心”他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又带来了好几本书,书籍比上一次还要厚许多,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东方美人开心了。
麻生秋也对此的反应很简单,手里多出了一把刀。
奥斯卡王尔德退缩了。
奥斯卡王尔德抱着厚厚的书籍,苦着脸“先生,先生你不能用刀威胁将救你回温暖的被窝里的人。”
麻生秋也不言不语,听到对方离远了一点就把手缩回被窝。
不给对方一点威胁不行。
在他看来,对方想要扮演无辜的爱尔兰少年,就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
谁想奥斯卡王尔德的酒气壮胆,在水果刀不见的一霎那,他飞扑过去,企图用身体压制住被褥下的手,让对方无法威胁到自己。
“哈哈哈我”奥斯卡王尔德的笑声戛然而止。
麻生秋也以他根本看不清的速度,反过来制住了他,然后将他丢下了床,没有让他在床上占到任何便宜。
奥斯卡王尔德揉着头,书籍掉落了一地,页面散开来了。
“糟糕,这些书是要还回去的”
他懊恼的惊叫一声,去整理地上的书籍,页面泛黄,上面也不是英文或者爱尔兰语,更不是欧洲上流阶级熟悉的法语、拉丁语
麻生秋也恨自己的眼神太好,一眼就看到了印刷字体上的日语。
这是几本来自日本的书
奥斯卡王尔德问道“你真的不打算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