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要过去了”
窗户前,向日葵换成了百合花,百合花枯萎后,又换成了其他花朵。
卧室总是有着一缕清新的花香,宛如冬日的生机。
日复一日,唯有奥斯卡王尔德坚持不懈对床上的黑发男人说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坚持下去。
大概是为了看到奇迹
亦或者
打碎无聊的日常,见证世界不可思议的一面
三月初,奥斯卡王尔德持续性的经常往外跑,爱尔兰、乃至英国的天气时好时坏,新学校的上学时间推迟到四月份。他的父母表示疑惑,他的哥哥一脸不信,但是奥斯卡王尔德总是有新的理由,信誓旦旦地顶着爱尔兰人不喜欢的寒冷跑出去见迷人的“同学”。
今天,他却精神低靡,带来了一个家庭里的坏消息。
“艾米莉和玛丽去世了。”
“她们是我父亲的私生女,算是我的姐姐,我和哥哥还得瞒着妈妈,以防妈妈伤心,毕竟是父亲结婚之前留下的孩子,也不算父亲的出轨,她们比我大四五岁,在家中取暖的时候点燃明火,不小心被烧到了裙子,明明这个寒冷的季节就要过去了”
“明明马上就要不冷了,爱尔兰的春天很温暖的,这里不再有饥荒,粮食也得到了相应的解决,这个国家在一天比一天的好转”
“火焰能取暖,也能烧死人,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一种死亡方式。”
奥斯卡王尔德坐在床边的软凳上,对着床上的人发呆。
他说出的很多话,如同骚扰一般地传入麻生秋也的耳朵里,麻生秋也不想去倾听,被迫一天比一天的了解到这个世界的情况。
麻生秋也朦胧的意识被耳边宛如哭泣的不稳定呼吸声拉去,那是失去两个血脉亲人的无奈与痛苦。
救下他的人是奥斯卡王尔德。
一个自称爱尔兰人,非英国人的棕发奥斯卡王尔德。
对方的两个姐姐去世了
历史上无人详细描述这段往事,能够青史留名的人太少、太少了,世人关心的只有奥斯卡王尔德生前的才华和八卦,对他的兄弟姐妹只有一笔带过的说法,还不如对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收集的资料来得多。
假的一段假的描述罢了。
雨果莎士比亚不外乎是超越者级别的异能力
文野中的奥斯卡王尔德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出生于上流社会的贵族家庭,不曾为金钱弯下过腰,用一句残酷的话来形容在三次元不是文豪的人,也许在文野世界连出生的资格也没有。
“过几天,等家里处理完丧事,我再来看你。”
奥斯卡王尔德丧气地说完话,起身离开。
他走后。
被他天天打扰的麻生秋也从不搭话,也不进入任何“剧情”的环节里,他想要让异能力者的希望落空,给自己一份死亡。
然而,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真实”。
奥斯卡王尔德走后第一天,鲜花干枯,无人浇水,在阳光下不复好看。
麻生秋也眼神空洞地看着枯萎的花,看着空气中无依无靠的浮尘,觉得一切都像是自己,纵然是火焰焚烧人致死,也好似在暗示着自己你不正是把爱情的火焰燃烧殆尽,杀死了自己吗
奥斯卡王尔德走后的第二天,外面有爱尔兰人遛狗的犬吠声。
夜晚,墙壁也无法阻止邻居家欢笑的声音。
他人一家三口,幸福美满,唯有自己在书中写下的幸福没有成真。
这个世界是在嘲讽他吧
机关算尽,及不上超越者的强大和尊崇他跨越阶级强求的婚姻,终告失败,他爱的人在等保罗魏尔伦一起回法国。
我得到了什么
是一场维持了八年的美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