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检查居所,从找王尔德的小毛病变成了一件快乐的事,因为王尔德是一个有趣的人,会藏有趣的东西。比如女士丝袜,高跟鞋,各种品牌的发胶,偶尔还能发现稀奇古怪的女装。
“我居然没有看过他穿过女装”
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兴致勃勃。
他把王尔德的私人珍藏品找出来后,幻想衣服穿到王尔德身上的效果,情不自禁噗嗤出声,相比起自己,对方的骨架有一点大。
“怪不得他不穿,是因为不合适吧,怕穿得难看。”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把一件东方的旗袍和皮草放到自己身上比划,违和感不大,自己的容貌脱了性别的局限性,足以秒杀当代的明星。
“等他回来,我穿给他看,不要看他穿一次,我拍个照片留念。”
“他要是敢惹我生气,我把他的照片爆出去。”
敢这么想、这么做的人,全世界也只有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了。
奥斯卡王尔德的居所里的油画很多,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走几步就能看到一幅,全是外面高价收购回来的艺术品。夹杂在这些世界名画里,他能清晰地分辨出哪些是王尔德的作品,对方喜欢画风景画,但是提笔的次数极少,王尔德只为他画过一次画像。
“我的画像去哪里了”
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时隔多年,突然疑惑起来。
作为贵族家庭里的孩子,他对密室、暗道之类的不陌生,再加上王尔德在他面前几乎不藏秘密,千依百顺,他在熟悉的房屋里转了一圈,很快就通过王尔德的习惯,找到了一处地下室的通道。
地下室是恒温状态,灯光明亮,宛如一处安静而神秘的展示厅。每一幅画隐藏在朦胧的白纱后面,隐约可见是人物的画像。
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画像,好奇地凑近,拉开白纱,在油画品鉴上,他能轻而易举地看出是王尔德的创作风格,写实派的油画把人物画得惟妙惟肖,仿佛每一根头发丝都能数出来。
这些画像里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容颜各自不同,动作也不一样,并非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以为的美人。
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收回掀开白纱的手,“就是太逼真了。”
被画像上的人看着,他感觉略微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错觉,他居然认为画像上的人看见自己,露出了一丝惊艳的眼神。
他纳闷道“我有这么自恋吗”
把胡思乱想抛开,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仔细检查一圈,松了口气。
地下室内挂在墙壁上的画像里没有英国超越者。
“我的画像在哪里是在那个上了锁的箱子里吗”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的心情愉快,发现角落里的大箱子,第一想法就是王尔德舍不得画像受损,想要封存起来独自欣赏,毕竟他的画像可与其他人的意义不一样。
“画像这种物品,挂在墙壁上比较好。”
恼人的警报装置响个不停,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无视掉,去开箱子。
箱子居然挂了一把合金材质的锁。
“让我想一想”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思考,“这家伙平时把重要的钥匙放在哪里了”至于箱子里有没有机密物品之类的,他没有担心过,真要是需要高度保密的物品,就不会只放一把合金锁。
不到五分钟,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从楼上回来了。
他找到了王尔德以为藏得很严实的钥匙。
锁打开。
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看见了画像的边框,如他所料,放在大箱子里的会是一副画像,保护得非常仔细,没有一丁点受潮。
“一定是我的画像,那个还未满二十岁的我。”
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少年的时期,奥斯卡王尔德为他画了一副画像,说是想要保留住他的少年姿态,让他在自己心中永远美丽。
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心中甜蜜。
撕开一层层保护膜,他去看熟悉的油画色彩,熟悉的少年。
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