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金属物体是什么”
太宰治隐隐感觉不是正常东西,想到黑帽子放在家里,以前是兰堂先生的物品,后来被保罗魏尔伦拿走了。
保罗魏尔伦为什么要带走一顶黑帽子
留念旧情
别搞笑了,不可能。
秋也绝对是早一步预料到失窃的可能性,在黑帽子上提前放置了定位器。
太宰治陷入沉思,在推理方面,虽然很不想求助他人,但是乱步的脑子是真的好用啊。
算了,这是全家共用的外置大脑。
太宰治把黑帽子放到毛巾上,让毛巾吸干水分,抱起书籍,蜷缩在比他大很多的椅子上,用无法入眠、沾染上血丝的眼眸去看小说书籍。
他远比其他人知道的多,哪怕麻生秋也想要隐瞒也没有用。
看着巴黎圣母院的初版印刷,他见证了麻生秋也在法国巴黎圣母院的一段离奇经历。
“爱斯梅拉达指的是这位跳舞的女主角啊。”
“小羊是露西吧,她后来讨厌吃素”
“比埃尔甘果瓦,这个名字要是没有记错,是出版恶之花诗歌集的作者,也就是波德莱尔”
“十六岁的哥哥”
“你在非异能力的世界里获得过轻松与快乐吗”
引发他这样想法的原因很简单,麻生秋也死于异能力者之手,其根源就是这个世界的不公平。
首领室无人问津,也无人会去碰的电脑屏幕上就有着一个人的留言。
我是您的读者,请问您怎么看待异能力者
太宰治被勾起了对异能世界的厌恶。
说厌恶也不准确,太宰治对于天生的强弱差距无感,他本身就能跨越强弱的区间,无效化超越者的异能力。
他所绝望的是最不放在眼里的异能力夺走了麻生秋也的生命。
对方只能崩溃大哭。
对方只能跪地,被鲜血染脏了全身。
除了跳楼和被要求杀死自己,一个普通人该如何在超越者面前获得少许的自尊
放下书,太宰治忍不住干呕,想到遍地的血与碎肉就胃里反酸,血肉的温暖仿佛还黏在皮肤上,如此的恶心。他从椅子上跌倒下来,双手支撑住自己,目光茫然地去看着这间没有人的办公室,“秋也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告诉我啊”
“我记起来了他说过他不是异能力者,不止一次是我不相信他。”
太宰治愣愣地看着地面。
没有地毯。
这仅仅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被文职成员使用,没有疼爱孩子的家长会给他们铺地毯。
“我也是害死他的凶手之一。”
横滨市,非港口黑手党旗下的一家豪华酒店被包了下来。
差点死去的保罗魏尔伦躺在床上,得到了德国异能医生的治疗,身体表面恢复了健康,麻痹神经的毒素消失。他的金发散乱,昨天编织过的发型不成样,浅色的金发接近于奶金色,落在枕头上比丝绸还要柔软,在遮盖腰腹的被褥之下,他的手脚被极度坚固的合金镣铐锁住了,禁锢在床上,就像是一个给人不好联想的阶下囚。
没有人会低估一个靠暗杀成名的超越者,任何靠近他的德国下属都紧张万分。
与保罗魏尔伦身体的完整相反的是他的气色。
极度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