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把屁股歪了的维克多雨果丢出去的波德莱尔没有休息,为了心爱的学生,这位老师马不停蹄地派人调查手里的东西,得出了一个结论金发蓝眼的男性,诗人,年龄比麻生秋也小一岁,名字是“兰波”。
针对旧戒指,情报员只读取了一段没头没尾的爱情。
针对画像和诗歌集,情报员读取到了麻生秋也动笔时候浮想联翩的感情,仿佛在对方的脑海里有一个朦胧的金发诗人在大笑,写下华美的篇章。
轮到占卜师不靠谱的占卜,波德莱尔已经不怎么在乎内容了。
他基本上确定了答案。
麻生秋也认识的“兰波”要么是保罗魏尔伦扮演的人,要么就是保罗魏尔伦的克隆基因者、下落不明的本体
波德莱尔目光深邃地凝视a4纸张上的简笔画,想要把发色盯出一个洞。
假的成不了真,真的也成不了假。
麻生秋也会一直认错吗
在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的沉思之间,负责调查保罗魏尔伦有没有购买过“让尼古拉”的诗歌集的巴黎公社职员回来了,波德莱尔问道“调查结果出来了吗”
对方恭敬地说道“巴黎的书店里,有魏尔伦先生两次购买的记录。”
波德莱尔敲了敲桌子,“出去吧。”
无需打电话问魏尔伦。
作为老师的他逐一阅读过阿蒂尔出版的诗歌集,如果麻生秋也让阿蒂尔补全的诗歌集是魏尔伦的作品,魏尔伦不可能看过诗歌集没有反应。
诗歌集手稿上的残篇,不是保罗魏尔伦的作品。
难道真的是阿蒂尔的作品
波德莱尔与人类一样习惯往坏的方向猜测,但是在关键地方巴不得是误会。他不希望自己的学生上当受骗,更不希望人生一期一会的爱情是梦,与卡西莫多对爱斯梅拉达的感情那样梦醒过来,发现都是自作多情。
波德莱尔用这段时间把麻生秋也的作品也看完了。
进行有限的了解后,他静下心,回忆自己认识的麻生秋也,伸出撩过许多情人、也杀死过背叛者的右手,圆润的贝型指甲优美,蕴含着难以想象的杀伤力。他将掌心放在了麻生秋也写给阿蒂尔兰波的法国文豪成长记上,食指与拇指相抵,指骨说不出的性感,仿佛在凭空捏住了什么妩媚迷人的事物。
“让我看一看,你的恶之花吧。”
异能力的世界用异能力解决,他不能再拖延下去,片面就片面一点吧。
波德莱尔发动了自己异能力的衍生能力侦查人心,判断善恶,以花的形式展现出这个人内心深处的真实。
“一个阿蒂尔口中最好的爱人,维克多调查后优秀的爱斯梅拉达,愿意用金钱救济比埃尔甘果瓦、引导他人追逐艺术的麻生秋也究竟是什么模样”
“你的表象掩盖的内在”
“是谎言者的丑陋,还是一往深情的单纯”
“恶之花”在波德莱尔的手指间构筑出来,花香馥郁,充盈在空气里,不是他所闻过的任何一种气味,泛着爱情独有的酸甜苦辣。
波德莱尔的瞳孔紧缩。
画面不是想象中的任何模样。
这是一支根茎脆弱,奋力生长,扭曲绽放的“恶之花”
花不成型。
爱在癫狂。
无人知晓的一面暴露,麻生秋也的精神早已岌岌可危
这不是强大耀眼、花瓣雍容的花,只有那么几片染上黑污的血红花瓣、一两片枝叶,不肯凋零,不肯被扭曲得弯下花枝的“恶之花”。它既不单纯,也不健康,甚至有一点畸形儿没发育好的丑陋,自卑地卷起了叶片,宛如另类的玫瑰花,为了绽放,快要抽干了自己。
但是波德莱尔从它身上看到了另一种美。
丑陋的美。
扭曲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