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尔,过来见我。”
“好。”
公寓那头,阿蒂尔兰波与老师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坐在梳妆台上,让秋也给自己在脸上捣腾。
麻生秋也学着初级入门的技巧去给兰堂易容。
阿蒂尔兰波手动调整面具,指出哪里上妆不足,不在乎秋也浪费了时间。
这是两人的亲密时间。
麻生秋也用化妆刷扫过阿蒂尔兰波的脸颊,阿蒂尔兰波闭上眼,听见男人说道“兰堂,你去见老师的时候要带点礼物吗”
阿蒂尔兰波答道“不用,法国没有这种传统。”
麻生秋也把一张银行卡放入兰波的手里,“我这里有一份礼物。”
“钱”阿蒂尔兰波抗拒给老师还债,“你的钱是你的,不需要给我老师,而且你为法国政府做了事情,一分钱都没有得到,一本诗歌集完全不够。”
麻生秋也低头,眼底满是情意,“那就送给你。”
阿蒂尔兰波对他笑了一下,而后苦恼地看向镜子“我笑得好僵硬。”
麻生秋也珍惜着“安全时间”的每一分每一秒,哄着说道“一点也不僵硬,他人看到的是兰堂的面具,我看到的是兰堂的灵魂。”
阿蒂尔兰波被麻生秋也半拥在怀里,镜子里是相爱的同性伴侣。
他们不会有血缘后代。
但是,他们的世界亲密无间。
“秋也在国外好黏人,是不是我出去一会儿,你就会特别想念我了”
阿蒂尔兰波照常找回一些爱情的主导权。
“是啊,我爱你。”
麻生秋也对他单膝跪下,亲吻他手上的婚戒,“无论你是贫穷、富裕,无论你是强大还是弱小,只要你是我认识的阿蒂尔兰波,我永远追逐在你的身边。”
阿蒂尔兰波神色恍惚,感慨道“你真的很少喊我的法文名字。”
阿蒂尔兰波的心灵被爱情滋润,眼中有年轻人的羞赧。
“永远看着我吧,秋也。”
不许看别人。
“我不是完美的,但是我会比我法国同僚好无数倍,我不会出去乱来,也不会收任何人给我的小纸条,我工作之外的秘密永远与你共享。”
长卷发的法国青年感受柔软的嘴唇触及婚戒的颤栗。
“你怎么做到的,我就怎么去做。”
“你怎么爱我的,我就怎么去爱你。”
“你不背叛”
“我不背叛。”
“背叛”一词是阿蒂尔兰波隐藏的伤痛,很少听见他从嘴里说出来。
这一席话是法国人的真心。
麻生秋也如释重负。
去见波德莱尔吧,去听波德莱尔如何述说吧,黑帽子已经给了,我愿意用谎言被揭穿的痛苦来换魏尔伦永远的死亡。
亲爱的,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为何编造三个月相识的谎言。
我是如此的自卑。
没有一个月能追求到你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