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的轻骑兵才到,听说他们撤退了,朝西北方向离开。”
谷san“那,肃河县呢”
“肃河县三万守军,死伤过万,剩余两万兵马完好无损,被他们留在肃河县,不过守将们全被斩首。”
“辛同将军也死了”
“死了”
钱显民痛心疾首“本王的辛同将军,就这么死了”
封客卿忙问“可知对方是哪路兵马派人去武河坡问了否”
“不是江南兵营的,也不像是焦进虎兵马”
“废物”钱显民痛斥,“哪路兵马都不知,你就给我回来报”
“报”外面又传来声音。
才说撤兵,又来相报,钱显民心脏剧烈一颤。
“王上”报信兵跪倒在地,“立丰县被袭”
“靠他娘的”钱显民破口大骂。
立丰县和肃河县极尽,从官道骑快马,只要半日,钱显民调度人手救援肃河县,导致立丰县本就不多的兵马空了一半。
夏昭衣率军抄山林而来,入村不惊扰,过乡不动田,在诚惶诚恐的村民乡民眼中一路奔向立丰县郡城,一气呵成,夺下城来。
官员们同样被关入大牢,立丰县的百姓们闯入县官家中,把他们的家眷全部绑来,近百人被押在衙门门口。
听闻消息,才接过苏玉梅热茶的夏昭衣险些呛到,她将茶盏搁在桌上起身“我去看看。”
“鱼肉百姓,抄家灭族”
“将军,我们投降,你把这些人拿去杀了”
“杀了他们,打倒贪官”
“青天大老爷,你替我们做主”
夏昭衣就要出去,迎面走来得张稷叫道“二小姐,我有话说。”
“何事。”
“二小姐定会像在肃河县一般心软,”张稷皱眉,“但是二小姐,我建议这些家眷,杀了为好。”
“”
张稷垂首抱拳“城中百姓将他们押来,待我们走后,那些官员从牢中放出,定不会轻易绕过这些押他们家眷的百姓,以防后患,只能”
夏昭衣语重心长“张稷,连坐是不应该的。”
“但鱼肉乡里的官员取之于民,用之于家眷,他们不无辜。”
“是有几分道理,但罪不至死,我先出去看看。”
“二小姐,”张稷叫住她,“那,立丰县的这些俘兵呢。”
夏昭衣头疼“你想杀掉”
她忽然后悔,在想是不是拒绝辛顺做朋友的提议拒绝得太早了,不然一定让辛顺跟张稷通通书信,开导开导。
张稷点头“是不能留,其实肃河县那些俘兵也不该留,留着他们,无异于继续给钱显民增加兵力。”
“他们与佩封那些兵马不同,不该轻易言杀,何况两万多人,与屠杀无异。”夏昭衣认真道。
“我知道二小姐心善心软,但是二小姐,如今为乱世,大争之世,不该以平常目光看待如今呀。”
夏昭衣轻叹,抬手在他肩上一拍“张稷,该杀则杀,不该杀的,听我,不杀。”
“是,”张稷轻声道,“稷只听将言,二小姐不杀,便不杀。”
话虽如此,话里面透着一股不甘。
“走吧,随我出去。”夏昭衣道。
走了几步,见他没跟上,夏昭衣皱眉“张稷。”
“唉,”张稷叹气,“是,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