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眉有点欣慰,昨天白天他说自己有一个,那就还剩下四个在外面。现在变成三个,这说明他昨晚上肯定又找到一个。
“等这事了结,我看着再去找一个。”赵如眉考虑说,她这边进度很稳,小县令的稳定度倒是挺有风险,她最少也要再找到一个,才能确保他不会因为这个扣除的秩序稳定度低于要求而意外出局。
“它们自己也找不到,等技能冷却好,我可以再拿下一个。你要是有事可以去办,我这边是稳的。”季淮安很有把握说,“等进度稳到90,肯定要用一个。”
“行。”
赵如眉干脆点头。
春喜呆呆地看着两人,他感觉两人在说话,字也都能听懂,但就是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随着马车抵达西市,这里三层外三层已经围满了人,得亏三人是乘坐马车来的,不然光是挤进内圈就得花不少时间,一些挤不进来的百姓甚至搬来了凳子。
西市的断头台用的频率不高,在捕快搬来的木椅桌子招待下,三人各自入座。
今日天气很好,当游街的刑车开过来,断头台上的行刑者已经开始擦拭铮亮的大刀。
看着从刑车里拖下来的凌家人绑着身体被推入断头台,相比刚才在公堂里奸猾狡辩的自信,现在的三人如丧考妣,神情已然麻木,春喜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随着三个人被押着跪下,行刑者看向县令方向,监斩官早两天被县令弄死了,且还没新的人选。
“杀吧。”
季淮安淡淡说。
五大三粗的行刑者得了令,拔掉凌家长子背上的斩令,扬起手中铮亮大刀。
“不不要杀我儿”
直到刀架在儿子脖子上,凌老太太好似才反应过来,她情绪悲悸,仿佛要将过往逃避的罪孽全部承担下来,近乎语无伦次地嘶声解释,“是我干的那一家三口是我让人害的,都是我一人的出的主意,凌家由我掌权,这群后辈没人胆敢忤逆我,他们是被我逼的”
行刑者没等她说完,已经手起刀落。
凌老太像被点了穴,浑身僵硬地跪在了原地,她最后记忆,就是与长子那双失去光泽眼眸的对视。
“终于”
春喜特意将一家三口放了出来,让他们见到了这个行刑场面,很血腥的场面,可却让他们激动得抱头痛哭。
死了,终于死了
毒杀了他们,霸占他们良田的恶霸,终于死了
这一家三口当即要给坐在椅子上的几人行礼,春喜下意识想扶起来手掌却摸了个空,它们行了礼就散去了,还反哺了很浓郁的能量给他。
春喜紧张地盯着自己双手,他没想到有朝一日,受欺而死的自己居然能够为受害的冤魂伸张正义。
“感觉如何”
赵如眉看向春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