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长皮笑肉不笑地将手搭在青年肩膀上,另外几个年纪稍大点的男人也将他围了起来,面色不善。
青年哭丧着脸摇头,试着张嘴解释,结果怎么也张不开。
他都快急哭了。
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说的可能不够详细,严谨一些讲,这是我救了人之后获得的一部分报酬。”
赵如眉看着青年,准确的说是看着青年身后那一个掐着青年脖颈的虚影,神色如常道“库房位置是这宅子里的主人亲自带我去的,说偷不至于,用正大光明的拿来形容更合适。”
“不是,咦我能说话了”
青年想要解释,一张嘴发现能说了,他连忙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说话了,我之前连想都没想过,我可以发誓大当家我真没有要说您不好的意思啊”
“我刚才还开不了口,是现在才能说话的,大当家您千万别误会”青年脸都急红了。
“我知道。”
赵如眉目睹那虚影消散,发现附近的人就连贴着青年的庄老长都没察觉,神色平和说“若要溯源,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你们的,官商勾结欺压百姓,如果没有长年累月的重税,你们现在也该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院子里的众人深以为然。
他们绝大部分都是被税逼得过不下去才跑上了沙垒道,风沙县城里那些人称沙垒道是山匪窝,可笑的是他们包括县衙的人从不反思这些山匪是如何形成的。
得到众人会好好考虑如何处理这批物资的应承,赵如眉靠近土炕倒头就睡。
这一觉赵如眉睡了整整五个小时。
她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昨晚她还跟凌上峰约好了早上去拜访,不过他那边比起特殊主线也得往后稍稍。眼下特殊主线已经激活,状态良好的赵如眉打算去凌宅看看。
她一出来,就被等候多时的村民们拦下了。
庄老长帮着介绍了一下,从左往右一共六位。有年长的也有年幼的,有男人也有女人,但都无一例外蜡黄着脸,身材干瘦,庄老长有些头疼说“他们说制定了六个物资分配计划,想听听大当家你的意见。”
“好,说来听听。”
赵如眉环顾六人,并未看见虚影。但他们眼神直勾,不太像正常人。
“大当家,这,这儿。”
一个上午都一声不吭坐在檐下的宁朝今忽然壮着胆子开口,朝赵如眉示意。
赵如眉走近捧着解说手册的宁朝今,他把手册往上托了托,压低声音说“我之前不是说了村民们的状态不太好吗,吃不饱穿不暖的,这几位的状态尤其严重。”
对于解说手册上面有关六人的生平介绍最下面,挂着被附身的状态,宁朝今不好直说,只能用隐晦的话语加重后面几个字音,试图让偶像有所防备。
“我知道。”
赵如眉安抚地拍了下宁朝今的肩膀,坐在庄老长颇有眼色搬来的长凳上,看向六位村民道“说正事吧,你们的物资分配计划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