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渭南顿时瞪大眼睛,“赵时韫,你”
“如何”赵时韫轻飘飘地看他一眼,“或者你更喜欢人彘”
“她如果手长脚长的话,把她的胳膊和腿都弄折了,放进瓮里,只露个脑袋在外边。对了,听闻你小妹妹的舞跳得很漂亮那柔韧性一定很好,应当更适合做人彘。”
“赵时韫你不要太过分”沈渭南听他这般描述,仿佛看到了胞妹身处翁中之景,浑身起鸡皮疙瘩,“即便成婚,也是圣上御赐的婚事,你怎敢如此”
“疯狗”赵时韫勾唇笑,“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么”
这个称谓从他口出说出来,仿若是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这一瞬间,沈渭南脚底生寒。
疯狗,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
哪怕他杀三皇子爱犬,砍左将军之子手臂。
哪怕他通敌叛国,害得十三万将士惨死幽冥谷。
哪怕他将新婚妻子做成人彘扔到乱葬岗。
他都可以全身而退,留一条命。
因为他是赵时韫。
当年恒帝答应过太后,无论如何,都得留赵时韫一条命在。
恒帝在先帝的灵位前发过誓,若违背此条,当不得好死。
这一刻,沈渭南后悔了。
他双腿僵直跪下,“赵时韫,你不能伤我妹妹。”
赵时韫淡淡地扫过去,朝外喊了声,“夜宿,送客。”
夜宿也将沈渭南带来的侍从打趴下,进屋以后看见沈渭南跪着,立刻过去把他拖起来,“沈大人,这就见外了。”
“我们爷向来和善,不喜人跪。”夜宿说着便把人往外拖。
很快,门关上。
赵时韫坐在那儿,久久没动静,只因被子里的人抖得和筛子一样。
哆哆嗦嗦,活像下一个要被做成人彘的是她。
良久,赵时韫轻嗤,“还不出来不出来的话,我便把你做成”
话未说完,一颗脑袋从被子里冒出来,然后手脚并用地离他远了些。
身侧的热源顿时消失。
而独属于她身上的奶香味却还残留几分,让赵时韫有些心猿意马,不过他手指微不可察地蜷缩几下,压下了嗓中的干烈。
“我什么都没听到。”云雀求生欲很强地说。
她害怕赵时韫把她做成人彘。
虽未亲眼见过,但听他形容就足够可怖。
赵时韫挑眉,语带威胁,“是么”
云雀点头如捣蒜,“是的。”
赵时韫没再这事儿上纠结,听见就听见了呗。
他本来在嘉陵这帮官家子弟眼里,就是一条疯狗。
是疯狗太久没露犬牙,导致他们忘了。
他重新躺下,眉眼中带着疲倦,“出去。”
云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还没拿到十香散,于是坐在床里边等啊等,本以为能等得赵时韫开口问他,可他的呼吸逐渐绵长,似是睡着了。
云雀心一横,“您您睡着了吗”
“着了。”赵时韫说。
云雀“”
“我想要十香散。”云雀恳求道“只要您给我十香散,让我做什么都行。”
赵时韫忽地睁开眼,闪过戏谑的光,“当真”
“千真万确。”
“躺过来。”赵时韫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云雀不知他要做什么,但一想到躺在床上的芸娘,心一横,按他的话照做。
“然后呢”云雀问。
“你觉得呢”赵时韫反问。
云雀轻抿唇。
躺下来以后还能做什么呢
自然是做一些欢爱之事。
她来之前也想到过这样的情况,可当时觉得应当不太可能。
赵时韫那日只是中了药,平日里不像是重欲之人。
可以前花娘说过,男人,只要还有一口气,那必然忘不了这档子事。
云雀现在觉得花娘说得有道理。
所以她也没多犹豫,很快将外衫褪去。
待她的肩膀露出来后,赵时韫忽然笑出声,“你觉得应当这样”
云雀那双含水的眸子望过去,眼里只写着不然呢
望着那双眼,赵时韫忽地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
而云雀握紧拳头,一不做二不休,身子前倾,唇和唇相抵。
作者有话要说赵纯情无知只想戏弄小姑娘结果反被小姑娘亲懵了时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