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冯子章从怀里拿出个巴掌宽的牌子来,“我是来参加临江会的,这是临江会的入场牌。”
一个普通的木牌子,上书“临江会”三字,后面简单写着冯子章的名字,江一正注入一丝灵力验明真伪后交还给他,转而看向宁不为,“这位道友呢”
宁不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拎出木牌来扔给她,江一正看着后面的名字念出声“李乘风”
宁修正冲他爹傻乐,口水顺着嘴角淌下来,宁不为正在给他擦嘴,闻言抬起头看向她,“嗯”
木牌中是雄浑纯正的绯色灵力,一派正气。
“没问题。”江一正将木牌递回给他。
“敢问姑娘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好端端地突然要封城”冯子章悲痛之余还不忘探听消息。
虽然他现在形容狼狈,但是江一正还是很耐心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几日前临江城无尽河边的桃花树上所施的长生小术被人瞬息间破除,当晚负责这一事务的四季堂长老暴毙家中,尸身为妖藤所食,这三日来每晚都有修士被害,若二位没什么要紧事,还是不要进城为好。”
宁不为闻言皱了皱眉,旁边的冯子章却一下激动起来,“那藤蔓可是从底下生出,叶片锯齿状,细小密集,穿透心脏一击毙命”
江一正神色微变,“道友如何知晓”
“我师兄就是为那邪物所害”冯子章说着就红了眼眶,“就在自此往七里外的平仄崖,那平仄崖上有一邪阵害我二位师兄性命,我与大师兄查探之时又有这藤蔓害我大师兄,大师兄拼死保护才将我送回临江城”
江一正神色严肃起来,“此事容我先禀明堂主和堂内长老,还请道友与我同去。”
“自然”冯子章伸手抹了把眼泪。
“不知道友是何方人士”江一正问。
冯子章这次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玉牌,比那临江会的木牌子精致贵重上许多,正面雕刻着仙鹤流云的宗门祥纹,背面写着籍贯宗门和名姓,“在下艮府柳州云中门冯子章,家师闻鹤深。”
“原来是云中门的道友,失敬。”江一正将玉牌递还给他。
冯子章像是终于从悲痛中清醒过来,对她道“自平仄崖西北方向十九里处,无尽河北还有一个邪门的传送阵,被我一气之下毁了,当时我与大师兄就是欲查此阵才和二位师兄分开平仄崖上的邪阵与那传送阵虽然力道不同,但观手笔应当是一人所为仔细探查一番说不定也会有线索。”
江一正点点头,“恐怕那邪阵与那妖藤是一人所操控,还要请冯道友随我入城面见长老。”
“好。”冯子章强行振作起来,使了个小清洁术,顿时又变成那丰神俊朗的青年,只是眼睛还是红的,他正欲同那父子二人告别,却发现旁边早没了两人的身影,“咦,那对父子呢”
“早已入城去了。”江一正道。
冯子章不可思议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他竟然全完没有发觉。
“我验完木牌之后他便进城了。”江一正对那父子两个倒没怎么在意,如今城内人心惶惶,城外也未必安全,她拿着剑道“冯道友请。”
冯子章也顾不上旁人,随江一正进了城。
已经在成衣铺逛了一圈的宁不为捏着匹布料问老板,“当尿布好用吗”
老板是个身材丰腴的女子,卖了百来年的布,什么人都见过,闻言笑道“这布对孩子来说太糙了,我给您挑一匹。”
老板从后面拿出来一匹细软的棉布,扯了一截递给宁不为,“您摸一摸,纯棉的布料,柔软舒适还透气,给小公子用正好。”
宁不为点了点头,“包起来。”
“好嘞。”老板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宁修,夸赞道“小公子这眉眼好生漂亮精致,长大了定是个神仙般的人物。”